站在遠處的草原王隻是略微驚訝了下,他的驚訝並不是斯帕為什麼還能站起來,因為他本來就沒準備就這樣下殺手,他的驚訝是因為···斯帕居然被自己揍了一頓之後,實力不僅沒有變弱,反而從九階變到了聖階,不過,卻也隻是微微驚訝。
正如之前所說,老鼠在強也強不過貓。
草原王甩了甩自己的右手,天空中的血霧化作血雨往下滴。就在草原王的身後,那護城河的外麵,是那戰場所在。
真正決定勝負的,可不是草原王與斯帕的這場決鬥,而是那普通人搏殺的地獄。
遠處士兵在咆哮,在哀嚎,仿佛是在為這場決鬥而···喝彩!
可無論是平野軍團的士兵還是草原人,都沒有經過這決鬥的場所,這裏···不是普通人可以來的。
遠處,這個時代最強的兵種的決鬥已經接近了尾聲。草原人的重騎兵,圍成了一個圈,在這圈裏麵,坐著一個人,他的重甲已經殘破不堪,身上的雨水和血混在了一起。
他就這樣坐在敵軍的包圍裏,卻沒有一個人敢先衝上來,他的屁股下麵是一個已經死了的草原人,他就這樣坐在那個草原的屍體上,左手邊是一個被騎槍釘死在地上的草原人,血還在從傷口裏流出來,可因為騎槍血才沒有流得很快。騎槍就這樣插在他的胸口上,騎槍的槍尖沒入了土地裏。
那個坐著的人,正是平野軍團的重騎兵統領,諾德薩!他的率領的部隊已經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也許還有小股部隊在抵抗,可注定挽回不了敗局。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憤怒與悲傷,更別提害怕了,他就這樣坐在屍體上,從他那破敗不堪的重甲裏掏出了一個盒子,那盒子因為是在衣服的最裏麵,所以還沒被水打濕。
那盒子裏是他之前抽的香煙,他抽出一根煙,然後用盒子裏不多的火柴把煙點燃。
右手夾住香煙,放在嘴裏抽了一口,然後朝天吐了一圈煙圈,“這東西果然舒服,抽上一口感覺年輕二十歲。”
一個草原人忍受不住這氣氛,口中叫嚷著什麼方言,居然直接駕馬衝了過來,隻見寒光一閃!
騎槍在諾德薩的手上舞了一圈,徑直刺出,他的眼睛都沒看那邊,他的眼睛看著自己吐的煙圈。而騎槍從那戰馬的額頭刺入,連帶著刺破了那騎兵的重甲,貫穿騎兵的身體!帶血的槍尖從那另一端出現!戰馬的動作停滯了,騎兵的心跳也停滯了。
諾德薩,戰馬,騎兵,成了一條線。諾德薩掃視了一下四周,又吸了一口煙,這次吐出的是很正常的煙霧,可這卻不是一個適合悠閑抽煙的好地方。
“我這次殺的人應該夠升將軍了吧。”拔出騎槍,戰馬轟然倒地。他把煙頭丟了出去,右手拍了拍屁股,“諾德薩將軍,真是個不錯的稱呼呢。”
紫星曆,1129年,七月一日,諾德薩被追封為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