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肌肉被撕裂的痛,雖然隻有一瞬間的感覺。他眼前瞬間就黑了,仰麵朝地上倒下去他還想吐槽一句話:“這草原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重步兵自然不會畏懼這種程度的箭矢,射在他們身上隻是比較地痛,連輕傷都達不到的程度。可對於他們背後的士兵···普通的輕甲,怎麼擋得住這密集的箭雨。箭矢帶走他們的生命,連慘叫都沒時間發出。從屍體裏濺出來的血,密集得宛若霧氣。
這些士兵根本沒有想過,草原人會放箭,因為雙方打了近千年的仗,雖然是互有勝負,可草原人卻都是很統一的戰鬥方式,衝鋒,向前,向前,管他前麵是什麼,隻管衝就是了。根本不會進行遠程打擊。
也就是說,這些士兵,他們很擅長應對草原人的衝鋒,可卻隻能應付衝鋒。
當敵人從無腦的野蠻人騎兵變成了弓騎兵之後,對於這些人來說,完全就是一場災難,空中如同蝗蟲般的箭矢,他們無從抵禦,本該是屏障的重步兵,根本沒有發揮任何保護的作用。
河對岸的陣地上,屍體一片接著一片,不知道多少個團隊被籠罩到了。血霧到現在都還沒有散去,士兵們的屍體,一個挨著一個,身上都插滿了箭鏃,還有人在呻吟,不過這隻是讓他更加痛苦,身體的疼痛,卻又遲遲沒有死去,並且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這既折磨肉體,也折磨人的心靈。
呻吟聲一陣有,一陣沒的。
草原人沒有第二次射擊,因為他們能射擊到的地方,除了射不動的重步兵外,已經沒什麼活口了,而他們現在的位置有很微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剛好在平野軍團的射程之外。
斯帕臉都在抽搐,手狠狠得捶了下城垛,那個上的灰塵瞬間飛舞了起來,可以看見,被他拳頭捶到的地方,有個很明顯的窩,窩裏麵遍布了裂痕。“希斯塔!這就是你說的可以擋住?!”他猛得轉過頭,質問希斯塔,眼中仿佛都要噴出火來。他此刻的心在滴血啊,還沒交戰,就被消耗成這樣,而敵人用的,還是軍團之前用來對付草原人的辦法。
“將···將軍,這···”他本來想要辯解,畢竟就算是斯帕也沒想到,草原人居然會有紀律地拋射,可以說,這確實不能怪他。
希斯塔往後退了一步,半跪下來,“是末將的失職,將軍,請處罰我吧!我願已死謝罪!”
“哼,如果你的死可以換回士兵們的命,那我很樂意讓你死,可是,你沒有這個能力!”他又看向把目光看向了草原人,站在後麵的預備隊並沒有補上剛才死去的士兵們的空缺,因為,是個人都知道那一塊區域已經被草原人的弓箭控製了,誰上去,就是和之前那些人一樣的下場,而那些人,現在屍體都還沒涼。
“你去告訴戈爾貢,準備幹活了。”斯帕現在趕忙把希斯塔從眼前調開,不然他可能真的會因為泄憤殺了希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