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點頭,跟著他走到角落裏,問:“景總,怎麼了?”
景辰說:“今天我和琰琰去拜訪了你推薦的孫先生,我先一步琰琰離開孫家,琰琰後麵出來的,結果被綁架了,至今下落不明!”
吳凱驚訝,眼眸子轉了轉,便猜疑到什麼,皺眉冷眼盯著景辰。
景辰又說:“所幸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現在正在立案調查,而董事長病危,我們也都瞞著他,希望你也不要告訴他!”
吳凱麵色陰沉,眼眸子多疑地轉著,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景辰拍拍吳凱的肩膀,似乎給他一個安慰,笑著說:“孫先生是你推薦的事情我還沒有告訴跟唐總,我隻是希望……在董事長病危,而琰琰下落不明的情況下,我們能夠齊心協力,一同幫助琰琰,幫助董事長渡過難關!董事長待我們不薄,我們應該以最大的努力感恩,吳總說是嗎?”
吳凱扯開嘴角,略顯尷尬地笑笑:“我定當盡力,我一直把董事長當親近的長輩,也當公司是家,我怎麼能不盡心盡力呢?”
“那就好,我有事,出差一趟了,明天就回來了!”景辰吩咐完,就走了。
吳凱皺了皺眉,又回頭看了一眼擺架子,十分威嚴的唐總。唐總就像大山一樣擋在邢彭輝麵前,又有景辰輔襯……吳凱若有所思。
…… ……
景辰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到達A市時果然已經天亮了,此時6點半,因他事先給家裏的司機電話,所以司機已經在機場等他了,而陸莘透的秘書淩啟也應通知早早到機場的等候,把陸莘透收集好的王全與龍圖集團涉嫌聯合壟斷,違反市場公平競爭的罪證交給景辰。
景辰拿到手後,連連對淩啟道感謝,而後與司機上路,往市區裏去。
路上,景辰整理了一下陸莘透給的資料,做到心裏有數之後,就給王全打電話,約他一同吃早餐。
王全本來也是為邢琰琰預留時間的,因為他覺得這個關鍵時刻,邢琰琰為了與他簽約,還是會對他妥協的。他與邢氏集團合作,比與龍圖集團獲得利益更豐厚,所以他滿心期盼著邢琰琰趕快來找他,趕快對他妥協,他就可以在今天的簽約儀式上,拋棄龍圖集團,轉而與邢氏集團合作了。
誰知從昨天等到現在,邢琰琰一點動靜都沒有,終於等到了今天早上,邢氏集團的總裁景辰來電話約見麵了,雖然不是琰琰本人過來,但好歹邢氏集團的人約他了,他還是很樂意出門一見的。
王全應約來到景辰預定好桌位的餐廳,剛剛看到景辰時,他雖然笑眯眯打招呼,但言語間頗為不屑,還擺了點架子,以為邢琰琰搞不定了,派景辰過來求他呢!
景辰對於他的態度也不在乎,依然很熱情地微笑著與他握手打招呼,請他入座,而後叫服務員上菜。
等早餐吃得五六分飽,也聽王全自抬身價,吹噓了一個早上之後,景辰才終於與他談正事,當然,也慢慢亮出了王全與龍圖集團的罪證。
王先生的臉色也隨著景辰亮出的證據越來越沉,沉得都要跌到地板上了,早上的得意忘形全無,此時都恨不得捏斷景辰的脖子。
他冷聲問景辰:“你哪來這些東西?”
王全自負一生,還沒有人敢揭他的老底,當然他也自信得沒人能夠找到他的罪證,但是景辰居然拿了出來!是他最近太大意了嗎,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太聰明了?
王全又怎麼知道,這些罪證是陸莘透收集的,陸莘透很早年就想與他合作了,對他堪稱了解,又與傅益穎接觸,對傅益穎更了解,一個對他和傅益穎都十分了解的人,想要挖他們的黑幕,多少比其他人容易。
陸莘透又被逼急了,下苦功夫地挖掘,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找到了!
景辰笑笑說:“王先生別緊張,我亮出這些並無惡意。我隻是想提醒您,龍圖集團涉嫌違反,您若繼續與他們合作,難保將來受他們連累。”
景辰這話說得夠巧妙也夠給他麵子了,完全是給他台階下,王先生若識時務,就應該斷絕了與龍圖集團的合作,而轉身投邢氏集團,否則近墨者黑,難保他將來與龍圖集團被一網打盡!
景辰知道這樣的方法多少有失君子所為,但商場如戰場,有些時候必須使用非常手段,先禮後兵的時代,在春秋戰國以後就已經沒有了。
王全之前若非給陸莘透下套,又想兩邊吊著龍圖集團與邢氏集團,並且給邢琰琰下套,他也不會用這樣的方法逼他妥協。
如今陸莘透和邢琰琰的全部希望都在這個項目上,他不容許有所閃失。
王全眯眼盯著景辰,似乎在消化他話中之意,又似乎正在想對策,然而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