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生做了請的手勢,邢琰琰便起身走到角落裏接聽了。
景辰說唐總有事找他,他得回商務轎車上給唐總發個文件。
邢琰琰忽然說:“你等等我,我這就出去。”
景辰疑惑,她為何要出來。
邢琰琰以這個電話為借口,對孫先生說抱歉,就出去找景辰了。
邢琰琰找到景辰以後,送景辰出門,同時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對景辰說:“孫先生要看方案。”
景辰麵色一怔,低喃道:“果然,你還是謹慎為好,方案這種東西可不能輕易給別人看。”
“但是如果他非要看,否則覺得我不信任他他也不會指點意見了呢?”
景辰沉默片刻,無奈笑道:“說句不中聽的,我總覺得孫先生裝神弄鬼,真人未必可信,如果他非要看方案,保險起見,我們隻能離開了。”
邢琰琰琢磨了一番,深深歎息,雖然心裏很不甘心吧,但是她覺得景辰說得是對的,孫先生的確有些裝神弄鬼了。
她點頭:“好吧,我再跟他周旋一下,如果不可以,我隻能離開了。”
“好,我隻是去車上給程總發個文件,辦完了事情回來找你,你自己要小心!”
邢琰琰點頭:“沒事,我能應付。”
景辰就走了,她又回去與孫先生周旋。
…… ……
景辰出到門外,因他跟管家說商務轎車停在後門外胡同的盡頭,還是讓管家帶著他從後門而出。
景辰留意了一下剛才站在大樹底下的流裏流氣青年,卻發現他們不見了。景辰四下看了看,也不見他們的蹤影,略顯疑惑,然而也沒多想,就回到商務轎車上。
那幾個青年躲在角落裏,看到景辰走了,粗鏈子派黃毛跟了一陣子,黃毛隻跟到景辰上了商務轎車,便跑回來了,報告說景辰走了。
粗鏈子惡狠狠地說:“走了一個麻煩鬼倒是好事,隻剩下邢小姐就好對付了。”
“老大,我們要對付邢小姐嗎?”
“如果老頭子沒有成功說服她知難而退,我們就要出手了,務必拖住邢小姐讓她去不了A市,直至錯過明天的簽約儀式。”
“不過……這可不好對付,這麼一個大活人,我們不讓她走她就能不走嗎,而且邢小姐這麼重要的人物,如果她不見了肯定有人找她!”
“笨!人口失蹤還要超過48小時才能報案呢,我們隻拖住她超過明天早上就放了,誰能拿我們怎麼樣?再說了這麼一個成年人,隨便去哪裏玩一天,難道還要跟所有人報備?”
四方臉眼神陰婺地盯著一處,想了一陣子,忽然惡狠狠地說:“大哥,要不然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綁架邢小姐吧!”
粗鏈子吃了一驚:“你想幹嘛?”
“咱們欠馬老四的賭債馬上到期了,這要是還不起馬老四那些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黃毛和另外兩個小弟聽著,都渾身一哆嗦,仿佛想到馬老四就特別害怕,眼神都渙散恐慌。
粗鏈子皺眉,口中還斜斜叼著煙兒,猶豫了一下又說:“可咱們這麼做,就真的犯法了,而且我們不能壞了澄澄的好事,說好了隻是拖著邢小姐一天的,要是真的綁架,可就給她惹上大禍了!”
“大哥,你怎麼到現在還為那個女人著想啊,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利用你啊!”黃毛道。
粗鏈子又踹他一腳:“滾你丫的,難道你想犯法啊?”
“大哥,我們犯法的事情還少嗎?已經不在乎了,但要是還不起馬老四的堵在,我們的小命可都難保!”四方臉還是陰婺地勸。
“是啊,大哥,孰輕孰重,大哥應該分得清楚啊!”黃毛也勸說。
粗鏈子擰眉大口大口地吸煙,斟酌了片刻,最終還是說:“容我再想想!”
…… ……
幾個青年等了大半個小時,終於等到邢琰琰從孫老先生家裏出來了。
四方臉提醒了一句,粗鏈子等人立即看過去,卻見邢琰琰低著頭,情緒難辨。
四方臉說:“老大,她這是知難而退了嗎?還需不需要我們動手?”
粗鏈子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掏出來一看,是顧澄澄打來的,趕緊接聽,聽後他忽然把煙頭甩了,眼神露出一個狠勁,連連道:“好的,好的,你放心,這事兄弟們一定給你辦漂亮了!”
粗鏈子掛電話之後便對幾個兄弟說:“她沒有中老頭子的計,甚至沒有把方案給老頭子看,明天還要去A市,因此澄澄已經下令了,要我們一定要拖住她!”
“這回發財了!”黃毛高興地說。
粗鏈子又拍了他一下,低罵:“又不是叫你綁架!”
四方臉眯眼若有所思,表情陰狠,似不太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