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陸莘透挑眉,表情冷酷,不知道是真不記得了還是故意如此。
邢琰琰看到他這樣的態度也不多解釋,隻說:“反正謝謝你!還有……你的打火機,我已經交給奶奶,讓她轉交給你了。”
陸莘透忽然冷笑:“以後沒什麼事就少去打擾我家老太太!”
邢琰琰點點頭,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她也懶得自討沒趣,於是別過頭望著商場外邊,也不打算說話了。
景辰與陸莘透簡單聊了兩句,也離開了,等走到外麵,景辰對邢琰琰說:“陸總還生你的氣?”
邢琰琰攏了攏肩上的圍巾:“生就生吧,沒人欠他的!”
她是真的不欠他什麼,憑什麼他一見到她就擺出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臉?誰願意一直熱戀貼冷屁股?
景辰歎息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
而陸莘透與傅益穎走進商場裏,一同乘扶梯上樓,傅益穎忽然笑:“你在她麵前,表現得……你好像超討厭她的樣子,但是你內心裏可不是這麼想!”
陸莘透沒理,然而等扶梯乘到了上麵,他又悄悄地,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瞥了一眼,可惜她和景辰已經走出去了,看不到了。
陸莘透皺了皺眉,繼續走路。
傅益穎可把他的舉止盡收眼底,她也不瞧著他,一直高傲地仰著頭顱盯著前方走路,語氣淡淡:“別看了,這會兒才看已經晚了,人都走遠了!”
陸莘透沉下臉來,也不回應。
傅益穎挑眉露出很不能理解的又帶著一點點嘲弄的表情:“何必呢,既然恨她,就別在留戀了!既然心裏還留戀她,見麵時何必逼出如此冷酷的麵孔,她見到你隻怕不會高興,反而會更偏向你的情敵呢?你這是把她往你的情敵身上推!”
“我陸莘透不缺女人!”陸莘透淡淡諷刺地說道,滿不在乎的樣子。
“是嗎?”傅益穎盯著他,卻已經瞧出他的心思。
陸莘透不再說話。
“真是奇怪,她怎麼又與你的情敵在一起了?”
陸莘透心裏沉悶發苦,又恨又痛。
傅益穎繼續漫不經心地捅刀子,卻每一刀都那麼致命:“她不愛你啊!所以……你還不打算放棄嗎?”
陸莘透不回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倒沒想到陸總裁也是拿得起,發布下的男人,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陸莘透咬牙切齒道:“我隻是不甘心罷了,不甘心我居然輸給了景辰!”
“你是不甘心沒有得到她,關景辰什麼事!”
“你在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嘲笑別人的同時,何嚐不是在嘲笑自己,你既然覺得我放不下邢琰琰,為何還一直跟著我?”陸莘透諷刺,開始還擊。
傅益穎忽然轉身著他,停下腳步,高傲又冷淡地道:“記住,我隻是在跟你合作!當然,征服男人也是我的一大樂趣,但是我不會像你一樣,一直熱臉貼冷屁股!”說完,她就驕傲地踩著高跟鞋率先離去了。
陸莘透還站在原地,盯著傅益穎的背影,又望著樓下早已經不見兩人蹤影的大門,心裏還是沉悶難耐。
他也並非放不下,隻是這個女人,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深愛著,那種感覺已經連接骨肉,如果突然拔除,實在疼痛難耐,他真的不甘心就這麼放下了!
但不甘心還能怎麼樣,一次次地追求,一次次地拿起又放下,他還是得不到她,他還能怎麼樣?
他隻是不明白,她為何可以喜歡景辰,卻不能喜歡他?
…… ……
邢琰琰和景辰一起找到之前的那家蛋糕店,在進店之前,邢琰琰低聲說了句:“店裏的老板娘很漂亮,是陸莘透的朋友,不知道今天在不在。”
景辰詫異:“原來店主是陸總的朋友。”
邢琰琰沒有說得太詳細,其實是情人呢,但是看樣子應該早已經與陸莘透沒關係了。那位老板娘也應該不知道她曾經是陸莘透的女朋友吧。
兩人走進店裏,穿著女仆服裝的店員出來接待,邢琰琰問她老板娘是否在。服務員點頭說在的,帶他們到櫃台找老板,然而卻是一個光著頭的中年男子。
咦?邢琰琰疑惑了,稍微詢問了兩句,才知道這位光頭的中年男子是之前的美女老板程小姐的大哥,程小姐後來把蛋糕店賣給大哥了。
邢琰琰問程小姐去了哪裏,光頭男子說:“我小妹嫁人去了。”
“啊?”
世界就是這麼奇妙,當你感覺還停留在原地時,周圍的人已經以神一般地速度奔著人生的各種目標快速全進了。高進結婚了,李茗蘭和大鵬訂婚了,之前陸莘透的情人程小姐也結婚了。
隻有她、景辰、陸莘透似乎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