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宵,還在微信裏單獨喊她,問她和景辰是什麼關係。
林琰琰拿著手機就出門去了,給張宵回微信說:“張宵,咱們高中時也是很好的朋友了,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照片發布出去呢?還在老同學麵前發,這會給我造成很大的困擾。”
張宵過了好一會兒,才很委屈地回:“我也實在太震驚了,你知道我一向很外向藏不住事的,有重大事件我都要和朋友分享。”
林琰琰實在很生氣,但事情已至此,就說:“以後你別再這樣子了!”
張宵道歉之後說:“我知道錯了,但是琰姐,你和景辰關係這麼近你不怕他的未婚妻吃醋嗎?我怎麼聽群裏的女生說他有未婚妻了?”
“他還沒有!”林琰琰撇清關係之後就說她有事,先忙去了,然後心煩地關微信了。
張宵總是這麼壞事,以前把她拉去同學聚會,讓陸莘透欺負她,現在她和景辰才有一點秒他,他又公布於天下了,簡直是害她。
林琰琰大概能想象班裏的女生是怎麼說的,那些女生高中時就爭風吃醋得厲害了,這些女同學都不是好惹的,她可以想象會給景辰和她造成多大的困擾。
林琰琰非常懊惱當初懷著一絲私心,和景辰拍那些照片,現在造成的麻煩遠超過當初所享受的樂趣了,她不應該這樣子的,以後不能和景辰過於親近了,而應當保持該有的 距離!
可是她和景辰清清白白,景辰也還沒有訂婚,為什麼他們要這麼遮遮掩掩呢?好像他們的關係真的見不得人似的?林琰琰很痛苦也很苦惱。
…… ……
景辰回到家以後已經挺晚了,但他沒想到家裏還有客人。
來著正是市長千金——喬詩卉。
管家替他開大門的時候就跟他說了:“大少爺,喬小姐來了。”
景辰處驚不變,隻是淡淡地應一聲:“嗯。”然後繼續開車進去了。
他已經預料到喬詩卉為什麼過來了,而且他心裏早已經形成了一套應對的方法。這套方法本來打算留著以後再用的,可是既然喬詩卉來了,趕巧不如湊巧,今天一並說清楚也好。
景辰把車開進院子之後立刻有司機迎過來,他下車把鑰匙交給司機,司機就把車開到車庫裏了。他則走進家門。
保姆王阿姨在門口打招後:“大少爺回來了。”
景辰一路點頭:“嗯。”然後走進客廳,就看到她媽媽和喬詩卉一起插花,保姆陳阿姨在旁邊伺候著,隨時等候太太的吩咐。
管家早已金走上去朝景夫人和喬小姐通知了的。所以景辰走進去,她們就停下動作望著他。
“媽,怎麼還沒睡,詩卉今天怎麼來了?”景辰打招呼。
喬詩卉很開心又溫婉地回應:“辰哥,你回來了!”
景太太說:“你回來了,路上冷不冷?今晚的天氣比昨天還冷一些呢,沒有凍著吧?”
“沒事,在車上很暖。爺爺奶奶睡了嗎?”
景夫人正對旁邊的陳阿姨吩咐:“給大少爺上一碗驅寒的熱茶。”吩咐完了才對景辰說,“已經睡下了。”
“那就好。”景辰說。
景太太也點頭,心思還在花瓶上,側頭打量一番完成一半的花瓶,然後拿起一朵百合,找地方插/進去。
喬詩卉此時已經沒了插花的心思了,目光一直打量著景辰,在他身上甜甜地流轉。
景辰自個兒坐了下來,環顧四周,又問:“阿逸還沒有回來嗎?”
“他今晚回小家住了,唉,一天也不安分,讓他陪陪爺爺奶奶也不陪。”景夫人提起自己的小兒子就皺眉。
景逸是景辰的弟弟,可惜從小就被慣壞了,也不知道爸爸為什麼特別寵他,如今景逸雖然都二十五六了,可還跟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樣叛逆,難管教,整天知道吃喝玩樂,就沒有幹過正經事,家裏給他在公司安排了職位,他三天兩頭不上班,心思也不在工作上,公司裏的股東都很不滿,沒法,隻能另外安排一個閑散的不管是的虛銜給他掛著。
他去年才剛剛在外麵買了別墅,從此就很少回家裏住了,都不知道在外麵和他的狐朋狗友瘋玩什麼。
景夫人甚至想:簡直不像是我兒子!
母子兩正說著話,景先生也從樓上走下來了,因為是居家,他穿得很隨意,下麵是睡褲棉拖,上麵是毛衣,帶著黑框眼鏡走下來。
景辰站起來說:“爸,您也沒睡?”
“就等著你回來呢!”景先生下樓的時候管家稍微扶了一下他,但是他抬手示意不必了,自個兒走到客廳中央,尋著景辰左手邊的沙發坐下,也是主位了。
“詩卉等了你很久了,好不容易等你回來了,一起談談吧。”景先生說。
景辰有心理準備,看了喬詩卉一眼,也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