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琰驚嚇地喊一聲,一下子沒處可躲了。

裏麵的男人回頭看她,又繼續低頭拆開咖啡袋子,把咖啡倒入杯子,譏誚地說:“舞跳完了,來找點東西吃?”

林琰琰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陸莘透拿著杯子到熱水機旁衝咖啡她才閉上了嘴巴。

雖然總經理辦公室裏設置獨立的衛浴和臥室,方便總經理休息,可是陸莘透這麼光明正大地穿著浴袍在公司裏晃蕩也不太妥當吧,就算下班期間公司裏沒人,可走廊上也有攝像頭啊,他這樣做未免太奔放了些。

林琰琰除了被他的形象震驚,更驚訝於她居然碰到了陸莘透,自從IV來公司這大半個月裏她一直躲著陸莘透,平時陸莘透也很忙碰不上她,沒想到今天居然在此狹路相逢碰上了回憶之前的種種恩怨和上月同學聚會他潑了她一杯紅酒,她完全記住此人眥睚必報的本性,也一點也不想和他單獨相處,於是說:“抱歉,打擾了!”就低頭走了。

陸莘透卻忽然快步攔到她麵前不讓她離開:“怎麼,幾年不見越來越怕事了,完全沒有以前刁蠻任性吃不得虧的大小姐的脾氣?”

林琰琰瞪著他。

陸莘透笑眯眯地說:“我好奇你怎麼還沒走呢?景輝的員工已經走了差不多了,你居然神奇地留了下來,你果然已經慘敗到為了生存可以向敵人低頭的境界?”

“陸莘透。”林琰琰勾唇諷笑,盡量使自己很冷靜地說,“不管我們之前有什麼仇怨,現在我們是合作關係,你是我的上司我是你的下屬,我們應該共同為公司創造效益達到雙贏狀態,而非你爭我鬥,損人害己,這樣對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呢?你是一個商人,應該很清楚利弊!”

“我認為有求與我的人是沒有資格和我談雙贏及公平的,像你這樣資曆的員工我隨便在人才市場上一抓一大把,我IV公司裏,不缺你這樣的員工。”

林琰琰冷笑:“是呢,IV集團的確很強大,可惜IV風投這一個月廣撒網招聘這麼多崗位的員工都沒有人來,畢竟IV風投不等於IV集團,陸總!”

陸莘透捏著她的下巴眯眼打量:“伶牙俐齒,還是一副惡女人的嘴臉,我永遠也無法忘記你把子說推下樓,害她半身不遂的那一幕,她的舞蹈夢想沒法實現,整天以淚洗麵,而你居然還好好地活著,多麼地令人厭惡!”

林琰琰狠狠推開陸莘透的手,林子說(yue)不僅是陸莘透心中的痛,更是她心裏的刺,每每想到還有跟刺留在心裏她就煩鬱暴躁,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陸莘透,如果不是小三母女兩的插足我的家庭我不會敗落成這樣,而我的母親也不會含恨自殺,你本來與我無冤無仇,可是因為林子說……”

因為林子說他狠狠地傷害了她,明知道她喜歡他,明知道林子說是小三的女兒並且插足她的家庭,他居然還對林子說一見鍾情,並且與小三母女兩一同對付她,正因此,陸莘透與她結仇了,她一輩子不會忘記他對她的傷害,也永遠不會原諒他!

陸莘透無視她痛恨的眼神繼續調侃:“因為林子說然後怎麼呢,讓你對我失望,對我痛恨,而你原本是愛我的是嗎?”

林琰琰的眼神銳利起來。

“嗬嗬,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當年你把子說推下樓我不理你的時候,你怎麼還有臉跑來我家求著見我呢?真是自取其辱!那天我明明在家的,但是就是不讓人給你開門,我想看著你在大門口淋著雨呼喊我的名字痛哭的模樣,這樣樓上的子說看到了才會開心,你說你當初怎麼這麼犯賤,林琰琰?”

林琰琰的眼裏忽然燃起了怒火,內心仇恨的種子狂肆萌芽、生長,很不得從她的身體裏爆發出來。

當年她的確犯賤,她怎麼做出讓敵人痛快的事?可是陸莘透居然這麼傷害她!

她現在隻想報複陸莘透,可惜這個男人太強大,而她目前沒有足夠的實力對付他,隻能隱忍,一再隱忍,但假使有那麼一天,她一定會狠狠地報複他的!

“哭啊,我最想看你哭了,好讓我拍照給子說看看,如今惡毒的姐姐變成了這樣,灰姑娘一定會很高興的呢!大家喜聞樂見!”陸莘透仍舊惡劣地挑撥。

林子說是灰姑娘?真是諷刺!

最終林琰琰把所有的仇恨和眼淚壓抑下去了,握了握拳頭,定住顫抖的唇齒咬牙說:“我不想把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上,也請陸總你,放尊重些!”說完她就錯過他走回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