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烈笑了笑,看向了對麵的陳堅,問道:“你能理解嗎?”
“我也理解不了,大王既然給你下了命令,你該查的就去查,為何說有求於人?”陳堅笑了笑之後說道。
“盤槐王子在王城內的耳目,這是明擺著的事情,我有什麼好查的?”申公烈淡淡的說道:“無非就是王妃所住的小院附近的那些平民而已!可大王讓我查這件事,擺明了是認為盤槐王子在王城內的耳目不止那些平民,也就是說,大王起了疑心!”
頓了一頓,申公烈繼續說道:“所以說,這件事情是必須要打消大王的疑心的,我又怎麼可能不有求於盤槐王子?”
聽到申公烈說出這番話,盤槐明白了,問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說出,我在王城所有的耳目?或者也可以說,你是不是想讓我親口說出,王城裏的巫,到底有沒有我的耳目?”
“不錯,我隻求盤槐王子說句實話。”申公烈歎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盤槐王子給我一個答案之後,我再跟盤槐王子說其他。”
“申公大人大可以放心。”盤槐笑了笑,說道:“我之前在王城生活,申公大人對我當時在王城的處境再清楚不過,怎麼可能會有巫,願意做我的耳目?即便是那些平民,我也不過是讓他們平時照看一下我母妃而已,甚至是連耳目都算不上的!”
聽到盤槐這番話,申公烈默默點了點頭,說道:“這次,我之所以要求盤槐王子說實話,原因其實並不那麼簡單,我明知道盤槐王子的情況,卻還在求盤槐王子親口告知,這屬實有些多此一舉了,盤槐王子一定對此感到費解吧?”
盤槐點了點頭,說道:“我一直不理解,你所說的有求於我,正是這個原因!我親口說與不說,實際上與你所知道的情況是一樣的,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可你卻固執的要我親口說出來,並且還說是有求於我,真的是無法理解。”
陳堅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卻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盤槐之前在王城生活的時候,不受大王的待見,即便是盤槐被封為應天候,有了自己的封地邑城,仍舊是這樣的狀況。
既然不受大王的待見,又哪裏有巫願意充當盤槐在王城的耳目?
另外,王子不得與世家家族有所往來,世家家族也不會與王子有所往來,他們同樣也不可能成為盤槐的耳目。
“這事有些複雜。”申公烈苦笑了一下。
陳堅此時皺起了眉頭,說道:“你都能查的清楚的事情,或者也可以說,盤槐王子在王城的耳目,幾乎是擺在明麵上的事情,大王怎麼可能不清楚?所謂大王的疑心,不過是表麵現象罷了,真正的內因,怕不是大王的疑心吧?”
聽到陳堅這話,申公烈默默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在這種情況下,我到底該如何做,才能打消大王的疑心?”
申公烈這話說出口之後,盤槐不由得就看向了陳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