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時間頓時凝固了。我在心裏祈禱,祈禱我這幫屌絲兄弟們臉上能夠冷峻一些,拳頭攥緊一些,嘴巴能撅的高一些,頭仰的也高一些。但很顯然,此時的我們處於弱勢,就算把鼻子撅到天上也沒有辦法擺脫劣勢,畢竟手中沒有武器。本來我就沒有打算打架的我,此時當然更不能讓打架的事情發生。要想抓住陳文君那就更難了。我立馬讓李蘇婉來到我的身邊,給她說了幾句之後,她快速的離開了現場。我明白,一旦發生意外,一個人都跑不了,趁著現在還沒有發生打鬥,讓蘇婉離開是最好的選擇,蘇婉就是拯救我們的一顆稻草。“我是虎頭幫代幫主陌小北,我聽說你們打砸搶燒我嶽父的家,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我糊弄陳文君說道。隨後抱緊了雙手。身後的兄弟們立馬喊道。“虎頭幫!”我放下雙手。“威震天下!”還別說,關鍵時刻,身後這幫兄弟還是很給力的,聲音很是洪亮!很顯然,這一喊,陳文君也是愣了一下,包括他們身後的那些礦工。虎頭幫的兄弟們顯然是害怕了,他們明白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絕對吃虧,所以必須賣力的喊。而陳文君的人,再怎麼說也是礦工,沒有見識過真正的黑社會,眼前的人穿著黑私呢子大衣,戴著墨鏡,脖子上帖著虎頭,跟電視裏的香港黑社會很像,再加上這口號,把他們也搞得懵了!包括陳文君,他也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多說也是在電視裏看過。但畢竟薑是老的辣,他不可能被這些表麵的東西迷惑,想抓住這老東西談何容易。“你就是陌小北,少給我狐假虎威來這一套,你可知道就是因為你,我的兒子受了傷!”此時的我知道陳豪已經受傷,但並清楚受傷程度如何,估計不輕。而陳文君此時站在隊伍的前邊,我也站在我們虎頭幫隊伍的前邊,所以我們倆離的位置很近。我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將外套脫了下來丟在了地上。“您就是陳礦長吧,我本沒想帶虎頭幫的弟兄們來到這裏,隻是我的妻子夏琪被你們抓了,我才迫不得已,畢竟我們虎頭幫跟你們無冤無仇。”陳文君聽到我的話,他冷笑了一聲說道:“夏琪你的妻子?夏老頭你的嶽父?你就胡扯吧,她明明是我兒子的未婚妻,怎麼是你的老婆了。”“陳礦長,夏琪已經離開這裏五年了,這五年她在外邊的事情你們知道嗎?我今天正式通知你,夏琪是我的妻子!”陳文君顯然很是氣憤,他隨後緊跟著說道:“就算她是你的妻子,那更好,她打傷了我的兒子,她應該受到嚴懲。”“夏琪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打傷你的兒子,簡直就是胡攪蠻纏,本來就是你的兒子想要圖謀不軌才遭受到夏琪的反擊。”“胡扯,反正我兒子受到了傷害,我就要對他們進行報複,這是他們應該受到的懲罰,還有你陌小北,就該死!”“陳礦長,您別激動,有話我們好好說。”我一邊朝陳文君身邊走,一邊說。“我怎麼不激動,你可知道我兒子的命根子沒了!”陳文君看到我朝他靠近,也意識到了危險,他立馬喊道:“兄弟們,給我上!”他這句話一說出來,我立馬一身的冷汗。我明白他這句話的後果。後果就是我們虎頭幫弟兄們死的死,傷的傷!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一個跟頭翻了過去,來到了陳文君的身邊,一把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當我看到陳文君的人全部拿著斧頭的時候,我就明白威懾力基本上沒多大的用處,隻能先交談幾句,讓陳文君先不動手。還是那句老話,擒賊先擒王,無論如何我也是在部隊上摔打過,腿腳伶俐。我明白,慢慢靠近陳文君,然後迅速的將他劫持是最好的辦法。勒住陳文君的脖子之後,我立馬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小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陳礦長對不了。”我輕輕動了一下刀子,頓時陳文君的脖子上流出了血。陳文君的人看到這,立馬圍了過來。十來個斧頭對準了我。我能看到斧頭上的寒光,幾乎能照人,多虧他們隻是礦工,如果是受過培訓的專業人員,他們是有機會製服我的。此時雖然我們再次占了上風,但是意義不大,畢竟此時他們已經將我團團圍在了他們的中間,我想離開很是困難。“快放了我們礦主!”他們所有的人拿著斧頭向我靠攏,氣氛異常緊張。如果此時有一個人衝動,結果就是我殺死陳文君,我也被砍死。“陌小北,你要敢動我,我就下令他們一起撲上來,殺死你!我跟你同歸於盡,我兒子這樣了,我活著也沒啥意思了!”陳文君不愧是見過世麵的人,他這樣的威脅確實會讓一般人感到害怕。“可以,就算死,我也讓你死在我前邊去。”說著,我的刀再次往文君的脖子裏邊摁了摁。頓時陳文君的脖子上鮮血直流。我知道此時此刻,我不來點狠的,不足以讓陳文君害怕。當年我在茜葬當邊防武警政萎,有一次執勤,我落入了一夥十來人的藏毒分子手中,當時我挾持了他們的頭目。他們所有人將槍口對準了我,當時頭目也是威脅我,說要跟我同歸於盡,我當時就給了他腿上一槍,肩膀來了一槍。他當時就不再喊著跟我同歸於盡,而是讓他的人退下了。我明白現在就看誰更硬氣,我的虎頭幫兄弟不硬氣,我必須硬氣。很顯然,我微紅發黑的臉膛,高大的身材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因為我怎麼看起來都不是一個白麵書生。茜葬的風吹日曬,公安局長的日夜奔波,早就讓我成為有著滄桑感的人。“讓你的人退下!”“陌小北,你這算什麼好漢,你劫持我。”“還給我嘴硬。”我立馬拿著刀對著陳文君的腿肚子就是一刀,立馬陳文君腿上的獻血直流,幾滴血甚至蹦到了我的臉上,我用另外一隻手指擦了擦帶著血跡緊繃的臉,然後抹在了陳文君的臉上。很顯然,周圍的那些礦工看到這,驚呆了。我能在32歲當上副市長,憑的不僅僅是機遇,更多的是靠的勇氣和智慧,那份壯士斷腕的決心,並不是平白無故當上的。這些礦工,不是真的黑社會,最多也就是打打砸砸,拿著斧頭嚇唬嚇唬人,真的來拚命的,他們誰也害怕了。“兄弟們,虎頭幫的弟兄們他們要是動手,都給我往死裏整!”我明白,此時的我必須丟棄那些斯文,必須要凶狠起來,我不凶狠,他們就會對我們凶狠。我必須要成為虎頭幫兄弟們的一麵旗幟,要不我們隨時被打翻,徹底的倒下,前功盡棄。男人,從他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這輩子要艱難的跋涉,因為他要承受的是男人這重若千斤的稱呼,無論如何這麵旗幟絕不能倒,為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兄弟,必須要扛起這麵旗幟昂然前進,奮鬥才能成就男人,這是對生命的承諾和責任。
第六十五章 時間凝固(一)(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