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吃貨和苞穗靈粟(2 / 2)

陳秀蘭半天止不住噴嚏,隻得伸手推他遠些。誰知這人“色”字當頭,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膽,兩手就勢捂住她的指腕,整身貼上前說:“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這麼晚,竟然有人狠硬肚腸,趕佳人出門,凍得小手冷涼如冰,真叫人心疼。區區不才,也知道軟玉溫香,生恐夜短。要我唐突卿卿,至死不能,否則,一世枉稱男人。”

不怪他敢。一來不曾親見章九恭之威,風聞而已,懼心不足;二來,陳秀蘭厲害歸厲害,到底一介女流,在異性,尤其像自己這樣風流倜儻的大學才子追求示愛之下,楊梓憑經驗認定,即便她礙於老公和他人在場,不得不故作矜持,甚至哪怕對他了解不夠,暫沒生出好感,最多不過冷冷拒絕,他不吃虧。

俗話說,烈女怕郎纏,時間一久,不信她毫不動心。隻要她徹底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褲下,嫁過人又如何,以前出軌離婚比比皆是,遑論這樣世道,連法律程序都免走一遭。重要的是,他胯下多一個能力極強的女人,經他之手,好好調教一番,不愁她不對他死心塌地、言聽計從,如同陳露露一般,任由他揉圓便圓、搓扁便扁。到時,何懼末世沒有他楊梓一席之地!

這邊算盤打得叮當響,那邊被意淫的準********早已肝火大動,終於沒忍住,一個“白雲蓋頂”把人掀翻在地,猶嫌不解氣,一腳踹向對方襠下,陰惻惻說:“無悔就好,那去死吧!”

楊梓猛遭重創,就地打滾,嘶聲哀嚎。

一直側目注意此間動靜的高放和光頭微愣,視線交互,趕緊上前,首先堵住楊梓的嘴,令他無法出聲,隨即犯愁,不知接下去怎樣處理。

“怎不繼續杵著看好戲?”陳秀蘭發飆:“等什麼!把他拖出去,丟遠一點,別汙了我家的地。”說完,抬眼見跑出來查看究竟的人群中,赫然站著另外三個大學生,遷怒道:“正好。你們收拾包袱,跟他一起滾蛋!別等姑奶奶親自動手,到時未必頭腳俱全,豎著離開。”

最終,四人被齊子龍幾個無視任何求情和撇清,掃地出門。

楊明敏圍在她身邊,有意無意朝窗戶裏望,“安慰”說:“趕上你好性子。今天是我,一槍爆頭,同夥兒株連。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貨色,竟敢公然越雷池一步!你也是,這麼晚,天寒地凍,不躺在屋裏鑽熱乎乎的被窩,跑出來做什麼?而且我白天瞧著,你似乎添些感冒症兆,正該蒙頭大睡一覺要緊,快進去歇著。”說著,欲推她進門。

陳秀蘭的確漸覺頭重腳輕,腦袋發蒙,連周旋也無,扭身躲開她的手,生硬說:“不用你管。我現在不想說話,你們各歸各位,別來煩我。”

大家見她口氣衝,沒人找不自在,非得這時逆毛持,便紛紛散去。

齊子龍上下看她兩眼,目光掃過廂門,以為倆人鬧別扭,表姐是被收拾的那個,於是小聲嘟囔:“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煩就不煩,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一邊說,一邊頭也不回地走了。

楊明敏躊躇,不死心。

“你想聊天?正好,我有事問你。”陳秀蘭見狀,冷笑拋出撒手鐧:“你記不記得,早上遇險時候,喪屍圍困大巴,你說過什麼?”

楊明敏愣。

“你說,你這一世好不容易擺脫悲慘宿命,不想就這麼死掉。”她似笑非笑看她臉上血色消褪,繼續重磅出擊:“你還說,小章子是末世第一強者,怎樣絕境死地都困不住他。我不明白,這些話從何說起?你替我解一解惑,要不,我猜得辛苦,自然睡不著覺。”

楊明敏怔怔看她,四肢僵直,動彈不得。

陳秀蘭自說自話:“難道跟你的‘異能夢境’有關?你在夢裏預見自己的一生,大概過得並不好,所以夢醒時分,末世未臨,順手搶先抓住第一強人,以圖改變自己命運。其實,一切說來是夢,如果算作重生,也很貼切,你覺得呢?”

“不,不是的。”楊明敏驚跳起來,滿身惶恐,胡亂強辯:“蘭兒,你現在心情糟糕,身體也不好,容易胡思亂想。你想聽,哪天我一五一十解釋給你。你快去休息,我不打擾你。”她生怕陳秀蘭說下去,幹脆趁機翻臉,反正一個是趕,兩個是轟,索性將他們兄妹等四人如數連夜推拒門外——她早巴不得這樣幹,而且絕對幹得出。那麼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豈不是全部化為泡影?楊明敏哪敢停留,逃也似的飛奔回屋,猶豫如何說辭,既不令楊明修生疑,又能交代此時處境,共商對策。

陳秀蘭輕省下來,後知後覺身體凍透,吸吸鼻子,堅持不住呆在外麵,屏息推門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