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尾隨六七個喪屍,被趕出去接應的陳秀蘭一一鏢倒,沒有驚動出更多。
楊明敏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
章九恭若有所思,楊明修皺眉不語,高放心有餘悸。
陳秀蘭太熟悉章九恭這幅模樣,必然遇到什麼事似是而非,有些眉目卻難以驗證。她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乖乖坐在他身邊。
章九恭瞥她一眼,接過礦泉水瓶,忽又被陳秀蘭奪回去,狗腿地擰開瓶蓋重新遞回來。
他低笑一聲說:“你不會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吧?”
“我知道錯了,以後保證不敢再犯。”陳秀蘭一本正經地進行自我批判,並且把最重要的部分放置於最末,說:“求放過!”
章九恭喝兩大口水,不說放過,也不說不放過,轉而問楊明修:“休息站的事,你怎麼看?”
楊明修笑看夫妻二人一眼,側過臉去問矮個子保安:“那人有什麼明顯特征沒有?”
矮個子保安知道,他說的“那人”指的是從他們手底下僥幸逃命的幸存者,搖頭說:“好像很年輕。被火燎了衣服,後來不知怎麼滅了,雖然活著,氣息奄奄。”然後似乎意識到什麼,驚問:“怎麼,你們沒找著人?”
高放冷哼一聲。
楊明修不理矮個子保安,沉吟著對章九恭說:“身上傷勢嚴重,外麵都是喪屍,這麼說,她走脫的幾率應該很低,就是現在不死,也活不了多久,多半構不成威脅。”
章九恭點頭,沒有點明另外一種可能。她的確不值得他們費時費力,冒險繼續大肆搜尋下去——除非有什麼更厲害的人救她離開。
晚上,夫妻倆放下帳篷,章九恭朝陳秀蘭招手。
陳秀蘭屁顛屁顛上前兩步,忽然停下來,警惕說:“我說過吧,白天的時候?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
章九恭毫不掩飾自己秋後算賬的意圖,問她:“哦?你說說,錯在哪裏?”
來了,陳秀蘭心想,最要命的來了。
她眨眨眼,瞧著他的反應,知難幸免,開始不動聲色地猜測:“我不應該在夫君大人炫耀自己有老婆的時候瞪你。”看樣子不是這個。
“……不應該跟矮個子保安私聊。”似乎也不是這個。
“……不應該受人蠱惑,企圖包庇休息站的餘孽,置咱們於後患無窮的地步。”還不是?
“……不應該,嗯,不應該不動大腦,胡亂講話,做事莽撞,到處惹禍。”
……
最終,她敗下陣來,哭喪著臉說:“我究竟犯了什麼錯,你要這麼折磨我?”
章九恭將她拎到身前,趴按在腿上,照著屁股高抬低落就是幾巴掌,說:“你知道自己不動大腦,知道自己做事莽撞?現在又學會聯合外人,一起瞞我。再有下次,脫褲子打!”
陳秀蘭悲憤之餘,暗自鬆一口氣——當著外人,他到底不敢太囂張。看樣子,自己這次似乎比以前更惹他光火,可是他卻沒有比前兩回凶殘,對她大施愛死愛慕,折騰得她好長時間不敢胡作非為。
於是,有恃無恐什麼的,她最拿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