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怎麼會？”
“這......”
最後一個出聲的是沈仲凱，拿著手裏文件的他，眉頭一寸一寸地皺緊，到最後完全可以夾起一枚硬幣。
雙手捏緊了手中的文件後，沈仲凱目光先是移向程菲身邊的花開，後是移向她身旁的穆少白。移向花開的時候，帶著的是百分百的震驚，而移向穆少白時，是詢問。
這個時候，花開身旁的程菲，早已經淚流滿麵地轉向花開，一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
她這舉動，已經把花開驚得膛目。
“這不可能？我才是媽咪爹地的女兒，你不是！”
原本還怡然大方的沈品諾，這一刻已經從她的位置上站起來，失去了所有的教養和在沈仲凱夫婦麵前的乖巧，手指惡狠狠地指著花開。
她的表情，嚇壞了花開懷裏的小貝殼。
小貝殼“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穆少白把人從花開手裏抱過來，護在懷裏哄。
爸爸的強健給了小貝殼無數的安全感，穆少白稍稍一哄，小貝殼就安靜下來。
“她是，她就是我的女兒！”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還在剛剛停止哭泣的小貝殼身上時，雙手握著花開的程菲突然開了口。
她的這一句話，讓在場，除了穆少白以及他懷裏小貝殼外的所有人，再一次把震驚的目光移向了她。
“你是我的女兒！你進來，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你的眉眼鼻和仲凱長得那麼像，隻有父女才這樣。”
程菲不說還好，一說，所有的人目光都在花開和沈仲凱兩人的臉上看來看去，尋找相似點。
“不說你和仲凱，就這孩子，從她的臉色我都能看到我父母的影子。”
就在所有人還處在不敢相信、震驚中時，花開的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穆少白。
迎著她的目光，穆少白一隻手安慰似的放在了她的肩上，“對。我今天帶你來見的，就是沈仲凱和程菲夫婦。他們兩人就是你親身父母。”
沈品諾已經聽不下去了，麵色已經幾變的她豁然推開她身後的椅子，直接衝到程菲的麵前，拉住程菲的雙手，“媽咪，你們說的都不是真的對不對？她是你的女兒，那我是你的什麼？你的女兒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對不對？”
“品諾，媽咪沒有說謊。花開就是媽咪一直找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其實媽咪在把你抱回家就知道你不是媽咪的孩子，但媽咪再回去找，已經沒有找到。這一找，找了二十多年，終於找到了。”程菲喜極而泣，雙手又捧著花開的臉，“孩子，讓媽咪好好地看看你。媽咪不在你身邊的這二十多年，你過得好不好？”
如果說前一秒，花開還處在震驚和無措中，後麵她卻因為程菲這句話流淚了。
“好不好？”
她和沈星玫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她從來都沒有從她的嘴裏聽到過這幾個字。
她和沈夫人，不，應該是她的親身母親見第一麵，她就開始在關心她。
隻有自己的母親，才會如此關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