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的嘴,奇挑。
他不吃的東西特別特別地多。不僅很多東西直接不吃外,同一樣東西,不同的方式做出來,他也不吃。總之,對於他挑食的這個壞毛病,已經嚴重到他手下發指的程度。
可樂這個小姑娘做出來的東西,他卻覺得很香。
每次她做幾樣菜上桌,他都會安靜地坐在桌子前,一小口一小口地直到把碗裏的東西都吃得一幹二淨。
因為家庭關係,可樂很小就開始做飯。
她做出來的飯菜,她自認為不好吃也不難吃。
當她見到他把她做得飯菜都吃完了之後,很是詫異地用一雙大眼睛瞪著她,等到他優雅地用紙巾擦完嘴角後就問,“看你吃得那麼香,我做的飯菜真的有這麼好吃嗎?”
慕容祁抬起頭來,意外地給了麵前眸子晶亮的女孩一個微笑,然後肯定地衝著他點點頭。
他的這個回複,讓可樂非常地開心。
“那你明天想吃什麼?你說出來,我還給你做。”
“做”一聽到這個字,向來在男女之事上都沒有什麼心思的慕容祁,居然感到下腹一熱。
他強力把自己這奇怪的欲望控製下去,總之,很是無奈地在腦子裏笑話自己,做飯的做,不是做愛。隻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躺在地上的他也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對這麼小的一個女孩起了那種奇怪的心思。
為了防止自己的母親突然回來,可樂幾乎一直把慕容祁關在自己的小房間裏。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人也睡在一個房子裏。
當然,可樂睡床上,慕容祁睡地下。
第一天的時候,可樂看他身上有傷,其實堅持讓他睡床上,而自己睡地下的。但慕容祁怎麼會那麼無奈,一個小姑娘收留了他,已經足夠了。他怎麼好意思霸占她的床?還有,這女孩怎麼就善良到這種地步,收留了他,不僅對他的來曆一句都沒有問,反而還把他的床讓給他睡。
今天,是慕容祁在這個房間睡的第五晚了。
向來睡眠從來都不好的他,每晚都隻是半躺在沙發上,連在睡夢中身體和精神都處在警覺狀態中的他,每晚在這個小姑娘的房裏,竟然睡得特別的香甜。
他不僅一改睡姿,從坐變成了躺。
並且一躺下,百分百進入深度睡眠,且第二天早上起來,有一種渾身骨頭都睡酥軟了,精神更是飽滿得無法言語。
這樣可以安心睡好覺的感覺,他不知道多久都沒有過了。
或者說,從未有過。
今天,他卻有點睡不著了。
因為,床上睡著的女孩,睡前洗了一個澡。
洗澡出來後的她,頭發半濕,皮膚瑩潤白皙得就像上麵覆了一層淡淡的珠光粉。純潔無暇得,一掃他心裏這麼多年積澱下來的黑暗。她更像是照進他身體裏的一束明媚的光,她純淨得,讓他感覺呆在她的身邊,就是對身心的一種徹底地洗滌。
今夜的他,躺在她為他鋪的地鋪上,輾轉反側。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躺在床上的她,也在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