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好大一圈都沒有找到人,她變得越來越慌張。
跑得太急,她最後氣喘籲籲地半靠著牆壁,給他打電話。
他的電話撥通了,響了好多聲都沒有人接,花開更急了。
他的電話沒有人接,她急著掛斷,又撥打了另一個人的。
“行遠,少白去哪裏了?我回來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在了?”
溫行遠從電話裏聽到她焦急地聲音,“你去醫院了啊。我忘了給你說,他人已經回家了,回你們的私人公寓。”
“怎麼回去了?不是腿還沒有好嗎?”花開很疑惑。
“他那個脾氣,你是知道的。估計你們告訴他的事情,真正地刺激到他了。”
花開這會,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好。行遠,我先回去看看他哦。我先掛了。”
打電話的時候,稍微喘了一口氣。
還沒有休息過來,花開又直接往私人公寓趕。
路上,無非是最讓人焦急的。
她現在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情況,他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就這樣執意要回去,花開更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早知道,她就該一直在這裏守著。
如果她不去找可樂,可樂或許就不會被樹上掉下的杏子砸中。
不砸中就不會恢複記憶,不回複記憶,那她母親至少還是幸福的。
下樓之後,打了一個車,就匆匆地往穆少白的私人公寓趕。
她太擔心他了。
上樓的時候,這邊竟然停電了。
那邊物業正在處理,據說至少要好幾分鍾才會來點。
好幾分鍾她實在是等不了了,最後幹脆選擇了爬樓梯。
等到她氣喘籲籲,累得雙腿發軟多一步都走不動的時候,終於到了家門口。
她怕他不給他開門,索性自己拿出鑰匙,直接把門開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她沒有見他人。
直到去到小貝殼的房間,才發現坐在輪椅上的他,正聚精會神地坐在小貝殼的小桌子上,拿著筆,和她一起寫寫畫畫。
“爸爸,你畫的是什麼?”
“爸爸,媽媽,還有你。”
“媽媽穿的婚紗嗎?爸爸,你這是正在和媽媽舉行婚禮嗎?”
“對。”
“媽媽好美哦。”小貝殼讚歎完,又不忘補充一句,“爸爸,你也好帥。”
穆少白手放在小貝小貝殼仰起的頭上,對她微微笑,完全是一副慈父的模樣。
“哦,那天樓下的蜜豆,給我說,她爸爸媽媽結婚的時候,她缺席了。她說她不想缺席爸爸媽媽的婚禮,可她爸爸媽媽告訴她,她必須缺席。”小小的小貝殼,對穆少白說完這些,就撐著頭,皺著眉觀察者麵前爸爸畫的那幅畫,“爸爸,你把小貝殼畫上去,是不是小貝殼和蜜豆不一樣,小貝殼不會缺席你們兩個的婚禮?”
“對。爸爸媽媽的婚禮,你一定要參加。就像以後你長大了,當新娘了,你的婚禮,爸爸媽媽也一定要參加。”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不生她氣了?
是想好了,決定了,要和她一起共度餘生嗎?
手裏提著的包,因為她聽到了這些話,突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