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回去,坐在她原有的位置。
她不像之前一樣,坐在那裏因為實在和她氣場不合,就想著離開。
提前知道了她的目的,花開倒是心冷得氣定神閑。
早就不該有任何的期盼!
更不應該給予任何的希望!
不過現在,提前知道,也好過她最後被她血淋林地傷透好。
早已麻木的心髒位置,還是有輕微刺痛的感覺。
還好,她現在還能夠做到冷眼旁觀。
“你回來了啊?去個洗手間怎麼這麼就?是不是遇見什麼事情了?”
花開一回來,沈星玫就對她進行各種關心。
“沒事。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一個熟人,聊了一會兒,所以耽誤了。”
此刻,她和她說話,都覺得惡心。
但,她依舊輕啟朱唇,回答她的問題。
“既然耽誤了,那就再吃點東西。”沈星玫站起來,拿著公筷主動替花開夾了一夾菜到她的碗裏,“最近少白辛苦了。看,都把你給餓瘦了。多吃點。”
如果花開不知道她的目的,她幫她夾菜,還有關心她的一番話,絕對讓花開再次感動一番。
她已經知道了她的目的,一切,她越是忙著奉獻殷勤,她越是覺得惡心。
花開繼續坐在這裏,或許隻是想讓自己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認清她的目的。或者說,讓自己最後一次,對她失望,對冷冰冰的母愛兩個字,徹底地絕望。
她夾到花開碗裏的菜,花開並沒有吃。
她笑臉嘻嘻地急著問,“怎麼不吃啊?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
“合。隻是剛剛去了洗手間一趟。出來的時候,可能吹了一下風,涼了胃。”
這一次花開並沒有刺裸裸地揭露她,而是委婉地應承著。
“涼了胃啊。沒有胃口,要不,我重新讓他們上一點別的,比如暖呼呼的粥。你喝了應該會好受一點。”
“可以。”
花開冷冷地應者。
很快,粥上來,
沈星玫依舊是和之前一樣對花開熱情。
她親自盛了一碗粥,端到她的麵前。
粥到了她的麵前後,她假惺惺有些擔心地對她說,“可能有一點點燙。你放那兒,稍微晾涼一點再喝。”
花開聽了之後,也沒有多說,等粥晾涼一點再喝吧。
上次她和穆少白一起,她當時確實是胃不怎麼舒服。
他當時也幫她叫了粥。
粥有一些燙,他同樣也是讓她等粥稍微晾涼一點再喝。
兩個人,同樣的語言的關心,花開卻能非常清楚的感受到,誰是真情,誰又是假意。
片刻之後,粥涼了。
花開拿起勺子,輕輕地舀起一勺,放在自己的嘴裏喝了起來。
沈品諾開她不緊不慢地吃著東西,感覺這個時候是最好地和她聊事時機。
在說話之前,她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發現她臉上溫溫和和地,於是就開始了她鋪墊了這麼久的話題,“我認為你們不應該告沈品諾。”
狐狸,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尾巴了嗎?
花開停下喝粥的動作,在一塵不染酒店熠熠燈光下,猛然抬起頭,看了麵前的沈星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