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她現在把小貝殼就這麼給帶走,她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還有,她現在要去醫院陪可樂,她也沒有時間照顧小貝殼。
既然他硬是要把小貝殼留在這裏照顧,就留在這裏吧。
以她夏花開對穆少白的理解,她相信就算是他們兩人吵架吵得天翻地覆,他對小貝殼依然會一無既往的好。
就算他現在並不知道小貝殼就是他的親身女兒,她把小貝殼交給他,也放一百個心。
“好吧,既然你強行地要把她留在這裏,那你就留在這裏吧。我還有事,那就先走了。”
花開說完,提起地上他為她打包好的行李,就匆匆離開。
她就這麼走了?
連女兒要不要了?
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穆少白氣得一腳踢在了門上。
他進門之後,狠狠地關山了身前的門。
嘴裏卻咒罵著,“狠心的女人,你有種一輩子也不要回來了。”
咒罵完,他回去,到小貝殼的房間。
他看見他剛剛替她蓋好的被子,又被她踢開了。
一雙白嫩又短的小腿正搭在被子外麵,他心下瞬間一片柔軟地過去,把她抱著睡好,再替她蓋好被子。
邊蓋被子,心裏還在腹誹,你媽真狠心,就這樣不要你了。
不過,你在這裏,你媽走了一定會回來的。
爸爸實在是不確定,才小小地利用了你一把,對不起。
從小貝殼的房間裏出來之後,穆少白就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他躺下後,看到原本花開躺的另一側,空空地如同他的內心。
他現在開始後悔了,剛剛為什麼就把她趕走了呢?
她一天失蹤了又如何?
她和另一個男人呆了一天又如何?
他這樣做,不是恰好地把她往另一個男人懷裏推嗎?
她現在,是去找另一個男人了嗎?
越想,穆少白就越加地睡不著。
有一刻,他甚至從床上爬起來,有去把她找回來的衝動。
但他人走到門口,又想到算了。
她剛剛走得那麼決裂,連女兒都不要了。
她要走,幹脆就讓她走好了。
並且他也放了狠話,走了就不要回來。
既然狠話都放出去了,他這又去吧她找回來,算什麼?
細細想想,這個女人,就是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了,才這麼囂張。
她,他是要娶回家一輩子的。
現在,趁這個機會,他也該治治她這無法無天的脾氣了。
女人要寵,可寵壞了,也不好。
以往每晚都習慣抱著人睡,今天晚上,人不在,穆少白翻來覆去地都睡不著。
睡不著,想到剛剛丟下去的鑽戒,心裏總有那麼一點遺憾。
他幹脆起身,穿好衣服到樓下尋找。
突然這樣被人掃地出門,花開覺得很沒有麵子。
這男人說翻臉就翻臉,太過分了。
他這樣扣著她女兒,把她掃地出門,究竟怎麼想的。
她提著手裏他丟給她的包,越走心裏越氣。
死男人,臭男人,想趕她走容易,但是要她回去,可沒有那麼容易。
不過當她看見他丟出來給她的包裏的一摞錢,以及一張金卡,心情似乎又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