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人前,她還是極力忍住。
不過,就算她極力忍住,溫遠行也看出來了。
素來性子就直的溫遠行,一時沒有忍住,當即就開口問,“伯母,怎麼,我說她毀容了,你看起來竟然很開心?”
阮芳瑜經溫遠行這麼一提醒,才意識到自己得意得有些忘形。
她看了一眼提著東西站在一旁的劉姐,就遮遮掩掩地拿手捂住自己的表情,“哪裏?小白那麼愛她,我怎麼會希望她毀容。你說的是什麼話啊?”
聽見阮芳瑜的話,溫遠行撇了撇嘴,“我哪裏的話?我剛剛又沒有看錯。”
一進醫院就遇見這麼一個說話做事都毫不遮掩的主,阮芳瑜也是徹底地無語了。
他臉色一變,扭頭就走。
溫遠行更加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故意大聲地衝著她的背影喊,“不過伯母,我想告訴你的是,一般情況下,夏夏肯定會毀容。但我是誰,我醫術這麼高超的。如果我讓她毀容了,我豈不是自毀名聲。”
已經走了好幾米遠的阮芳瑜,溫遠行剛剛說的話,讓她的身體一僵。
沒有毀容?
怎麼能沒毀容!
沒有毀容的結果,明顯讓阮芳瑜心裏突然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地不舒服。
不過她隻是停頓了片刻,就快步地往前走去。
她進到花開的病房的時候,穆少白還守在花開的床前。
“媽。”
穆少白抬起頭來,見來人是她,喊了一聲。
她見到穆少白,當即就過去,把他從花開病床邊拉起來,結結實實繞著圈圈地打探他。
見兒子一副神色憔悴的樣子,阮芳瑜當即就心疼地說,“小白,你這是多少天沒有睡覺了啊?你看你這雙眼,熬得紅得和什麼一樣啊?你照顧人,也不能連自己也不顧啊?”
“媽,我沒事。”
穆少白扶開阮芳瑜放在他身上的手,目光靜靜地落在躺在床上安睡的人的臉上,神色平靜地回答她。
“你一直守著她,很久都沒有吃東西了吧?”
阮芳瑜說著,就把穆少白往病房外麵的休息室帶。
她讓他坐在外麵的沙發上,就讓劉姐把飯菜從她帶來的大大小小的盒子裏拿出來。
“兒子,你看媽都給你帶了些什麼來?這些都是你最喜歡吃的飯菜,媽心疼你,專門讓劉姐給你做的。”她把筷子遞到他的手上,“人我讓劉姐在這裏幫你守著。你快吃。吃完了好好地回別墅睡一覺。你的身子要緊”
穆少白望著她帶過來的一溜煙的飯菜,發現沒有一樣花開能吃得了的。
且她從進病房的那一刻,到現在,就一句都沒有關心關心花開的狀況,他心裏不由得生出了一股不是很愉悅的情緒來。
“我沒有什麼胃口。”他把手上的筷子放下,看向劉姐,“劉姐,你現在回去做些清淡的適合病人吃的粥和燙過來。記住,除了少量的油鹽外,不要加其它的任何調料。”
阮芳瑜一聽兒子說的,臉色立即垮了下來。
不過,擔心兒子的身體,她忍不住再一次開口,“這些你多多少少還是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