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覺得自己這個方法已經夠好了,可是見到有些人依舊無動於衷,氣得......他隻有自己去睡了。
因為,萬一這個倒下了,他還能幫他撐一會兒。
穆少白一直守在花開的旁邊。
他一雙眼緊緊地盯著昏迷中的她,一動也不動。
溫行遠回家補了一個大大地覺回來,他見癡情的人兒還守在那裏。
他離開的時候,他就是這個姿勢和動作。
回來的時候,他依然是。
他衝著旁邊的老孟勾了勾手指,老孟一溜煙地到了他的身邊。老孟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無比的事,沒想到他指著病床邊的穆少白對他說,“權威專家溫馨提示,他這樣子傷身,不可效仿。”
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如此無聊!如此有閑情逸致!
老孟鄙視他,更不想再理他。
“老孟,這位——”老孟正想要離開,溫遠行就把他拖到門邊上門,“這位該不是一直都像雕塑一樣立在這裏吧?”
“一直這樣。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呀。再這樣下去,我怕他吃不消。”
老孟一本正經地和溫遠行說話,溫遠行卻很不正經地問老孟,“其實我最想問你的是,這麼久時間,他有沒有去洗手間。如果沒有去,說明他腎真的好。腎這麼好,兩個人感情如此驚天泣泣鬼神,感動天感動地,也情有可原。”
“事情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這樣的玩笑。”
老孟對溫行遠的不正經,非常地惱火。
他又要往一邊走,溫行遠又拉住他,“不要這樣嘛。你看你們一個一個愁眉苦臉的,就像是躺著那位不醒過來了一樣。我不是給你們說了嗎,一定會醒過來,還有她臉上的傷也一定不會留疤。可是你們呢,你們這樣子,本來我的夏夏想早一點醒來。但一見到你們兩個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又不想了。”
阮芳瑜早早聽說了花開被綁架,又被自己兒子救下的事情。
她想著到醫院這邊來看個究竟,但怕自己兒子怪罪自己約人出去,一直在別墅呆著等消息。
當她聽到有人說,她兒子為了守這個女人,竟然一天一夜多不吃不喝,一下子就淡定不了了。
那個女人死都可以,但她的兒子,她不想他半點有事。
她吩咐劉姐,煮了一堆兒子喜歡吃的飯菜,提著就往醫院裏走。
穆少白在病床邊守著花開,守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終於等到她醒來。
一醒來就隻有兩隻眼睛在轉的花開,一見到她,眼睛裏立馬就包滿了淚花。
溫行遠掐著時間,估計她要醒了,直接衝過來。
當她一見到花開眼裏的淚花,就上前去,直接撥開了穆少白,“姑奶奶,我的姑奶奶,你臉上有傷口,可千萬不要哭啊。你的淚水碰到傷口,我可保證不了紗布接開,你一張臉完好無損。”
溫行遠話一出,花開立即嚇得眼睛都不敢動了。
穆少白望見自己被嚇壞了的心愛的女人,嫌棄地推開花開病床前的溫遠行,掏出手帕,就俯下身子,放在她的眼角邊,替她吸幹眼眶裏包裹住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