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的服務員一過來,花開也衝了上去。
她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一邊幫阮芳瑜擦拭全身的水漬,一邊說,“哎呀,伯母,剛剛手抖了一下,實在是對不起啊。不過現在天氣不冷,這一杯水到你的臉上,全當提神醒來。人清醒了,就不會亂說話了。來,我幫你擦幹淨。”
阮芳瑜知道花開是故意的,惡狠狠地甩開她假惺惺的手,氣憤地往一邊走去。
花開水潑過去,幾乎全都潑了阮芳瑜的一身。
她本來是不打算對她有任何地冒犯的,可她那樣說小貝殼。她這個做母親的什麼都能夠忍,唯獨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說她的孩子是“野種”。
“你好,請問你是小貝殼夏蓓蓓的爸爸嗎?”
“我是。”
“小貝殼爸爸,我是她的老師。是這樣的,今天放學後,小貝殼的媽媽一直沒有來接她。我們給她媽媽打電話一直處在關機狀態,才打給你的。現在距離幼兒園放學已經兩個小時,我想問一下,你們什麼時候來接孩子。”
穆少白接到幼兒園老師電話的時候,他正在簽訂一個上億的合同。
當他聽老師說,她既沒有準時去接孩子,又沒有安排人去接,他就知道她出事了。
當媽的,什麼都可以忘,但是絕對不會忘記自己的孩子。
他當即終止了合同簽訂,帶著老孟就直奔江城。
兩人到了車上後,老孟在安排小貝殼的接送事宜,穆少白一直給花開打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連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那邊都是這樣枯燥地回複。
穆少白心煩意亂地掛斷她的電話後,就開始打電話到學校,詢問她今天的行蹤。
“夏老師今天上午還上了課,中午出去了,就一直沒有回來。”花開一個辦公室裏的老師回答穆少白。
花開一周每天的課,穆少白記得一清二楚,特別是下午的。
他當即就問,“中午出去之後沒有回來嗎?我記得今天下午第一節,就是她的課。”
“她是有課,但她確實沒有回來。她的那堂課,都還是可樂老師臨時幫她補上的。”
孩子不接,有課也不回學校,這些都不是她的作風。
信息收集越多,穆少白越肯定她出事了,“她出去的時候,有沒有說因為什麼出去?”
“沒有。”
電話掛斷之後,穆少白手緊緊地捏著電話。
老孟見他們boss鐵青著一張臉,知道他現在一定一定非常地擔心夏女士的安危。
穆少白隻停歇了片刻,他就給掌管著江城交通的最大權利的人打電話。
電話打過去,那邊的人,立馬著手去辦他交待的事情。
半個小時過去,那邊已經查出花開中午出門的去處了。
她今天去的地方,是一個極具隱蔽性的會所。除此之外,那邊還查出,今天去那個會所的車輛,除了花開這輛在穆少白的名下外,還有一輛也在他的名下。
查到最後一條信息,穆少白幾乎已經明白他的未婚妻為什麼會失蹤了。
他並沒有繼續追查下去,等到他車開到江城之後,直接命令把車往別墅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