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宇文的看護下,第二天早上,花開的高燒就徹底地退了下去,咳嗽也好了很多,隻剩輕微地感冒。
本來江宇文說替她送小貝殼去幼兒園的,可是她堅持讓他回去休息,說他照顧了她一天一夜,她真的已經非常非常地感激了。如果他繼續呆下去,她真的會無以為報。
她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強硬,江宇文也拗不過她,最後他隻有妥協。
“咳咳咳......”
花開牽著小貝殼從公交車上下來後,再手牽著她,往她幼兒園所在的地點走。
她牽著她,走到平日裏慣有的大屏幕前......
她習慣性地抬頭一看,就看到了,看到了一幕讓她不敢相信的消息。
她不僅看到了他連夜公布自己已有女友的消息,更是公布了他向女友求婚的喜訊。
這兩則消息,對於花開來說,任何一則都如同雷劈一樣。
而她送小貝殼去幼兒園的路上,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他的這兩則消息。甚至她送小貝殼去幼兒園,幼兒園的老師,也以奇怪不解的眼神看著她和小貝殼。
老師眼裏透射出來的東西,花開明白。
她把小貝殼送到學校裏,轉身離開之後,整個人就變得失魂落魄。
她想去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隻是搬回自己的住處,為什麼一夜之間,所有事情都變了。
他給她的承諾呢?
心好痛!
忍了很久,她最後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第一次撥打過去,久久的,沒有人接。
她掛斷電話,收了線。
五分鍾後,他的電話撥打過來,她心痛地看著手機裏閃爍著“最愛”兩個字眼,眼睛發澀發疼地按了接聽鍵。
電話在嘴邊,她才發現,她連問一問他事情是否真實的力氣都沒有了。
伴隨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壓抑的沉默,她似乎已經明白了。
他的個性,她從來都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他想要上的新聞,一定就上不了。
他向他新女友求婚的新聞,能夠在大街小巷如此肆無忌憚的播,一定是被他授權的。
如果是商業操作,他一定會提前知會她一聲。
她的嘴無聲張了張,最後電話兩邊的人都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是真的嗎?”
最後,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一點勇氣開了開口。
“真的。”
“真的”二字一入耳,她就已經疼得窒息。
手裏的電話,豎直地掉落到地。
然後,她人一點一點地蹲下去,蹲下去......
車水馬龍的路邊,她也不知道自己呆了有多久。
淚水無聲地落下,心髒位置更像是撕扯出了一道大口子。
那個砰砰為他跳,因為他的存變得鮮活的東西,因為他的缺失,冷風嗖嗖地往裏灌。
生活,突然失去了方向。
行走,也失去了目標。
花開久久地蹲在地上站起來之後,她整個人就變得行屍走肉,和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在大街上遊蕩。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他公司穆氏大樓下。
抬頭,當她雙眼看見穆氏集團幾個赫然大字時,她才感到自己的渺小。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宣布求婚,並且對她連一個字的解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