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之後,花開的手腳都恢複得差不多時,她趁穆少白到國外去出差,帶著小貝殼搬回了她的出租屋。
她一搬回去,穆少白那邊就來電話了。
她把電話接通之後,他在那邊並沒有直接開口說話,反而是一味地沉默。
他的沉默,讓本來就覺得對不住他的花開,心裏發慌到了極點。
“為什麼要搬走?我那裏,你終究還是不能當作自己的家?”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地開口。
但一開口,就把花開給問住了。
他語氣裏隱含著的慍怒,更是讓花開萬分地愧對他。
“我隻是覺得,我們不能一直住在你那裏。你那裏......我需要自力更生養活小貝殼,還有......”
她小聲囁嚅,實在沒有底氣地解釋。
但越解釋,她更惹怒他。
“你是對我沒有信心,害怕我不能養活你和小貝殼,還是怕我不能讓你們兩個幸福?或者,你對你自己沒有信心?”
“我......”
花開實在不敢說話。
她知道自己已經惹他不開心,甚至讓他發怒了。
她如果繼續說下去,他一定會更生氣,所以她幹脆選擇了沉默。
兩人手拿著電話,再一次長久的沉默後,國際電話那邊的穆少白發飆了。
“夏花開,你是不是怪我沒有向你求婚?是不是沒有給你一個穆太太的名分,所以我那別墅,你住不下去?如果真是這樣,你等著,我回來就向你求婚。這一次,你休想再找各種理由離開我。”
伴隨著電話那邊,他憤怒地掛斷電話聲音,花開的心也跌落到了穀底。
嫁給他,接受他給予她的幸福,她何嚐不想。
最近她在他別墅住的幾個月,可以說,是她覺得最幸福的幾個月。
但他母親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天,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障礙就一直存在,她就一直不敢踏實地待在他身邊。
花開的運氣,也真是背到了極點。
她和他通完電話的那天晚上,她就生病了。
感冒,發著高燒倒在床上起不來。
第二天,如果不是可樂幫她把小貝殼送去幼兒園,再接回來,她真的沒有辦法了。
第三天,她感冒還沒有好,可樂卻因為要出差要幫不了她了。
可樂手裏拉著行李箱,正在登機口。她手拿著電話和花開講電話,“花開,今天我要出差,我真的幫不了你了。那個你想想身邊還有其他人沒有,你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幫你接送一下孩子。”
“沒事。我昨天休息了一天,已經好了很多了。”
花開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沒有了可樂的幫忙,她隻有強撐了。
蕭藝騫回國了。
但穆少白會因為他們兩人的接觸不開心,她無論病得多嚴重,都不會讓他幫忙。
還有......
她仔細地想了好久,發現身邊能夠幫助她的人,似乎找不到了。
她強撐著換了衣服,再幫小貝殼洗漱好。
早飯沒有準備,因為她此刻還發著高燒的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有帶她到外麵吃。
花開打開門,背著書包的小貝殼從門裏麵出來。
兩母女往電梯口走去,花開一陣眩暈,就直接地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