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剛和她在一起，兩人還隻是乳臭未幹地初中生，她就開始在他的耳邊說，“你說，我以後給你生個女兒還是兒子呢？兒子呢，如果像你，我還是挺願意生的。不過，我喜歡女兒，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你有我這麼個大情人時，還有一個可愛像團子一樣的小情人，你一定會幸福死的。”
穆少白那個時候把花開的話聽在耳朵裏，不知道有多幸福。
不過他就算是再感覺到幸福，也隻是藏在心裏。
麵上卻一本正經，然後嘴裏回她，“夏花開，你羞不羞呀。這麼小的年齡，自己還是孩子，就想著和我生孩子。”
他每次這樣說花開，花開都不以為然。
她都抱著他的脖子，“我隻是在幻想我們將來的幸福生活，幻想，幻想，想想就很美很迷人。”
隻愣了片刻，穆少白就抱著小貝殼，往洗胃室裏去。
洗胃的時候，穆少白站在一旁，異常地緊張。
胃鏡插進小貝殼的咽喉，沉睡中的她，細小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穆少白知道她很難受，心裏驀然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扯住了一樣。
不過他慶幸，她始終沒有醒過來。
在睡夢中，應該會好一點。
洗胃並不是什麼大手術，要的時間不是太久，穆少白卻感覺比一個世紀還漫長。
他手緊緊地把住床沿欄杆，手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已經泛白。
等到小家夥被推到病房，一切都安頓下來時，他才發現他的背上的衣物，已經被打濕了。
穆少白坐在床邊，看著床上那張能夠讓他產生無數回憶的臉蛋，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穆少白呀穆少白，你這麼緊張這粉雕玉琢的小人，是因為怕她的母親傷心嗎？”
……
“啊。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穆少白在小貝殼的床邊守了一夜，最後被小貝殼的哭聲吵醒。
一睜開眼，穆少白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把小人兒給抱起來。
“啊！我不要你！我要我的媽媽！媽媽！媽媽！”
小貝殼在穆少白的懷裏哭鬧著拚命掙紮。
“你先讓叔叔抱。叔叔抱著你在這裏等媽媽好不好？”穆少白抱著小貝殼，不管她怎麼哭鬧，他都耐著性子地哄，“媽媽等一下就來，你乖乖的。”
“不。我要媽媽。嗚嗚嗚嗚……”
小貝殼陌生的環境中醒來，又不見花開，自然哭得不依不饒。
“阿姨抱！阿姨抱抱！”
小貝殼哭鬧的聲音，把值班的護士們吸引過來。
護士見穆少白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對小孩子沒轍，全都願意發揮出母性光輝一麵出來幫忙。
等到護士門向小貝殼伸出手來，小貝殼卻縮在穆少白的懷裏，緊緊地摟著脖子，藏著不出來。
“阿姨抱。讓阿姨抱抱。”
不甘心的白衣護士們，再次把手伸向小貝殼。
小貝殼把穆少白摟的更緊，然後對著這些要抱她的護士說，“我不要你們抱。我要叔叔抱。叔叔抱。”
穆少白感受到小家夥對自己的依賴，心裏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