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花開心裏特別的難受，但她蹲下身子，笑笑，很有耐心地問女兒，“媽媽怎麼是帥哥了？”
“他們說小胡豆長得好看是帥哥。媽媽你也好看，你也是帥哥。”小貝殼雙手捧著媽媽，很開心地說。
“小貝殼，男性才是帥哥。你如果要誇媽媽長得好看，就說媽媽是美女。”花開捏著小貝殼嫩嫩的小手，耐著性子教她。
可無論花開怎麼糾正，小貝殼就是不依不撓，“不，媽媽你就是帥哥，就是帥哥。”
好吧，帥哥就帥哥吧，花開不爭辯了。
過了一會兒，小貝殼又跑過來，對著花開說，“媽媽，我不想讓小胡豆當我男朋友啦？”
花開笑笑，“為什麼呀？”
“他流鼻涕不自己擦，我都自己擦。”
小孩的世界，真是單純。
花開注視女兒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質的雙眼，笑笑，“那小胡豆會自己擦鼻涕了，你就讓他當你當你男朋友了。”
小胡豆讚成媽媽的話，用力點頭。可花開卻不淡定了，如果，當你沒有發生那些事，那他，還是不是她男朋友？
過了一會兒，花開又努力地搖了搖自己的頭。
想太多了，花開，離開時，他不是說了，有些東西例外嗎？
小貝殼自己跑一邊玩了一會兒，又跑到花開身邊，隻是手裏多了一本繪本。
“媽媽，你給我講《世界上最大的房子》好不好？”
花開其實非常不喜歡給小貝殼講這本繪本，因為她每次講到蝸牛爸爸給小蝸牛講世界上最大房子的故事時，小貝殼都要問“媽媽，為什麼我沒有爸爸？”
雖然小貝殼這個問題問了幾十遍，可每次小貝殼問這個問題，花開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們換《棕色的熊》，不講這本好不好？”花開問。
不知道為什麼，小貝殼特別喜歡世界上最大的房子這本書，和以往一樣，小貝殼賣力搖頭，“棕色的熊看紅色的鳥去了。就講這本，就講這本。”
麵對小家夥的堅持，花開妥協。
不出例外，花開講到蝸牛爸爸給小蝸牛講故事事，她果然又問那個問題了。
以往，她一問這個問題，花開就立馬轉移她的注意力，這次卻不行了。
花開實在沒轍，隻有裝尿急，“媽媽去洗手間尿尿，你允許不？”
尿尿不能拉褲子裏，小貝殼很清楚，所以每次媽媽說要去洗手間尿尿，她都很大方地回答，“我允許。”
花開去到洗手間，對著鏡子，很牽強地笑笑，心裏說，我們的小貝殼其實有爸爸，隻是爸爸認為你是別人的女兒。
……
“爸，我不去。”
穆氏大廈外，安露露的父親安仁厚拖著安露露往穆氏大廈裏走。他停下來，無比嫌棄地看了一眼不爭氣的女兒說，“去。你今天必須去給穆總道歉。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的任性，穆氏停止和我們合作，我們安氏的損失有多大。”
“我不去。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
安露露忍不住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