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通皺眉沉思,隨即搖頭,“不知,我管他做什麼幹啥?”
賈詡又道:“難道張員外就不好奇,為何君上一連三日留宿永安宮?”
張通立刻問他:“為什麼?”
賈詡:“當日你們從王宮出來,第二天劉安就去了右相田豐的府上,二人相談甚歡,盡棄前嫌。劉安還給田豐送了三間鋪子,都是良好地段,收入頗豐的那種。之後,田豐就去了王宮,跟君上談了半天!話已至此,難道張員外還不明白嗎?”
張通恍然,“你是說,劉安給田豐送了禮,田豐就跑到君上麵前給他說好話,所以這幾日君上才……”
賈詡笑著一點頭。
“我說呢!”張通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我就說君上怎麼可能一連三天都呆在永安宮裏,怪不得!原來是這個原因,怪不得、怪不得……”
他嘴裏一直念叨著“怪不得”,原地轉了好幾圈,忽然朝著賈詡一拱手:“多謝先生告知在下這個消息,感激不盡!”
“客氣了。”賈詡笑著擺擺手,“張員外現在準備怎麼做?”
張通立刻說道:“他劉安能去找田豐,我也能去!他能給田豐送禮,我也能送!而且,我還能送得比他多!”
“看來是在下沒有說清楚。”賈詡搖頭,“張員外莫非以為,真的單憑田豐幾句話,君上就能做出如此選擇?田豐雖然是右相,但也沒有權利幹涉君上後宮之事吧?”
“嗯?”張通一愣,“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賈詡道:“田豐入宮與君上詳談的內容,難道張員外不想知道嗎?”
“想!”
賈詡:“劉安老謀深算,知道四家之女同時入宮,爭寵之事在所難免。為了取得先機,他先是給田豐送了禮,以田豐為媒介,接觸君上!而他真正的用意,是給君上送禮!”
賈詡看著張通,“莫非張員外沒發現,劉家在城西的那些鋪子,這幾天,全都換了人嗎?不止如此,劉安還給陷陣營、白馬義從、盤龍戟衛等幾大軍團的士兵,每一個都發了喜錢,趙、高、典三位將軍就更不用說了。除此之外,他還向軍方捐了五十萬石糧草……”
說著,賈詡笑了笑,“否則,張員外以為,四家之女入宮之日,我等為何要給他敬酒?”
張通一屁股做到椅子上,神色恍惚,良久之後才咬牙道:“難怪了!老家夥,竟然這麼舍得下血本!”
然後他看著賈詡,問:“先生的意思是,隻要我也這麼做,君上就會……嗯?”
“不一定。”賈詡歎道,“君上的心思,豈是我等可以隨意揣摩的?但在下以為,若是張員外也如此,即便君上不會如員外所想,玉和夫人在宮裏的日子,也肯定會比現在好得多。”
“多謝先生答疑解惑。”張通起身,朝著賈詡一拱手,“來人呐!”
下人入內,張通對其耳語幾句,後者點頭離開,不多時,捧來一個盒子。
張通接過,揮手讓下人離去,將盒子送到賈詡麵前,笑道:“小小心意,還望先生笑納。”
賈詡笑著收下,盒子一入手,就一個感覺,沉!
感受到了分量,賈詡笑容更盛,二人相談甚歡,不時傳出大笑聲。
時至深夜,賈詡才起身離去,張通親自送他到門外。
第二天,張通就去了一趟郭嘉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