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著近身去觀察,要站在遠處宏觀?”這是少主為逸塵說過的一句話,逸塵自然記得。
老祖宗驚訝道:“你知道這句話?什麼人告訴你的?”
“少主……”
聞聲老祖宗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孩子,終於長大了!逸塵過來,我來為你驅散黑暗,你就能看到自己真正的內心了。”
老祖宗真的就是絕世高手,所以逸塵也不怎麼害怕她了,而且老祖宗是為幫他,逸塵也就不再躲避,竟自走到了老祖宗身前。
老祖宗伸出一手放在逸塵天靈之上,道:“閉上眼睛,我將你帶入內心。”逸塵照做,忽覺腦海一陣刺痛,就在逸塵想要痛叫時刺痛卻停止了,而他的意識又再次回到了那片黑暗。
“這是……”逸塵萬般驚訝,他真的回來了,老祖宗是怎麼做到的?
“你看到了什麼?”
黑暗中,四麵八方都是老祖宗的聲音,逸塵道:“黑暗,除了黑暗還是黑暗。老祖宗你能聽到嗎?”
四方聲音再起:“嗬嗬,我當然可以聽到。現在就讓我為你撥開黑暗,讓你看透真實的自己。”
語畢,四方黑暗有了明顯的波動痕跡,而一瞬間幾道亮光刺痛了逸塵雙眼,逸塵不禁用手遮住了眼睛。待睜開眼後,原本的黑暗不複存在,剩下的唯有一片藍色空間,以及遠處漂浮的一柄飛劍。
“這是……”逸塵又是驚訝又是不解,為什麼會有一柄飛劍在這裏?這片藍色的空間又是什麼?
老祖宗的聲音傳了出來:“此地正是你的內心,是你潛質的寫照。無論道法何派,唯有高層修士才可進入內心。而你,逸塵,因為你的獨有潛質,你才能夠提前進入內心!”
雖然不解,逸塵卻明白他真的很有潛質:“那柄劍是什麼?”
“劍代表了道,是你的道家資質。”
“道家資質?難道那柄劍是假的?”
“不錯。此地皆是內心寫照,所有物質皆是虛幻。”老祖宗的聲音頓了片刻,道:“你所看到的就是你的牽絆,但隻聽我說恐怕你理解不了。還記得奚兒為你說過的話嗎?要站在遠處宏觀!現在我就讓你看看遠處的我看到了什麼。”
逸塵明明身在藍色空間,但他眼前卻出現了這樣的神奇一幕:一雙漂亮的藍寶石眼睛,逸塵就在眼中,而那柄代表道家資質的“劍”也在其中。
“這眼睛……為什麼那麼熟悉……”的確很熟悉,因為此類眼睛逸塵見過不止一次,便是少主、蜂蘭等玄火階段的藍色眼睛,代表了她們的玄火實力。
老祖宗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就是你的第二個秘密。現在就是第三個,看看你真正的內心吧!”畫麵再變,藍寶石般的眼睛緩緩化小,逸塵明白是老祖宗看的越來越全麵了。
“這是……”逸塵再次震驚。
漂亮的藍眼睛之外,兩柄銀色彎月分為上下,以內部輪廓完全吻合眼睛的邊緣,整體卻又合為完整的圓形。就像一麵滿月中出現了一隻藍眼睛,而藍眼睛中還有一位逸塵,以及一柄劍!
“這……就是我所看到的了……”老祖宗的聲音不再虛幻,而是現實中的聲音。
聞言逸塵睜開了雙眼,看到了老祖宗兩隻閃爍紫茫的眼睛緩緩轉化為了藍色。逸塵驚道:“老祖宗,你的眼睛……”這一刻逸塵真的詫異了,原本他真的覺得老祖宗很恐怖,可現在卻發覺老祖宗很和藹,他真的習慣了!
老祖宗的神情有些虛弱,道:“不礙事的,本來我就介於玄火及天火之間,力量有所減弱也是應該的。”
“對不起,如果不是為了我……”
逸塵發自內心的愧疚,他知道老祖宗是為了讓他看到自己真正的內心,才會耗費她天火力量的。同時逸塵明白了一事,原來色眼不僅僅是一雙標誌,還有一些別具一格的用途,類似老祖宗如此,帶他人觀察內心潛質的能力應該隻是其一。
逸塵的道歉老祖宗沒有回應,也許她認為應該接受逸塵的這次道歉,也或許是認為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口舌。
“現在你都看到了,我也該為你解釋了。”老祖宗喘了幾聲,直到氣力又回來了很多,才說道:“你本擁有道家潛質,但因法家潛質的影響卻無法進行道家修行。可是,羽靈心法男子無法修行,所以你又無法修行禦火術,這才導致了牽絆,埋沒了你的潛質。”
“老祖宗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同時擁有道法潛質?兩者又有什麼區別嗎?”
“我想,應該隻是個意外。”
“意外?”逸塵皺起了眉頭,因為意外他便擁有了道法兩種潛質?這說法也太籠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