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又往上探了探。
喬默陰笑著將他從上打量到下,“這話騙騙剛出學校的單純妹子還差不多,就瞧你下手的老練度就能看出你是經曆過千錘百煉的。”
“現在小學生都談戀愛了,你不能憑著年輕時的一些無知舉動就判我的刑,不公平。”
喬默被他一鬧,已經完全醒了。
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起床了。”
慕錦年沒攔著她,手枕在腦後,看著喬默拉開衣櫥的門選了套衣服。
“你去哪?”
他叫住抱著衣服走到門口,正伸手準備開門的女人。
“去洗手間換衣服。”
慕錦年不悅的皺眉,家裏有衣帽間,洗手間又在臥室裏,他還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喬默從來沒當著他的換過衣服,每次不是去洗手間就是在衣帽間。
“就在這裏換。”
喬默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拉開門出去了。
畢竟在嶽母家裏,慕錦年就算再不滿,也不能衝出去將喬默重新拽回來,隻好深吸了口氣,忍了。
回去再教訓她。
“吃飯了。”
沈慧橋在抹布上擦了擦手。
很簡單的中式早餐,饅頭、粥、鹹菜,因為慕錦年來了,她又臨時炒了個小菜,也不知道吃不吃的慣。
慕錦年從床上起來,伸手撣了撣襯衫上的褶皺。
“馬上來。”
喬默已經換好衣服了,正在刷牙,模糊不清的應著。
沈慧橋分好筷子,緊張的看了眼慕錦年,喬家二十多年仰人鼻息的生活讓她即使麵對自己的女婿,也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種淡淡的討好。
“錦年,不知道你要來,就做的很簡單,先將就著吃。”
“媽,已經很豐盛了,在家裏,喬默一般都直接烤兩片麵包,牛奶都要自己燙。”
沈慧橋將矛頭指向剛從洗手間裏出來的喬默:“小默,錦年每天工作那麼辛苦,早餐是最重要的,不可以敷衍了事。”
喬默被突如其來的指責罵的有點懵,看了眼悶頭喝粥的慕錦年:“我把他怎麼了?”
吃過早餐,喬默被慕錦年連拖帶拽的弄下了樓。
“我還要回去收拾衣服,你自己去慕森。”
慕錦年掰開她死死拉著門的手,“昨晚已經幫你收拾好了,還有喬喬和我的!”
“慕錦年,我是去辦正事。”
“我也是去辦正事。”
這時候,喬默並沒有將他所謂的‘辦正事’放在心上,隻當他在為自己的無奈找借口。
喬默和慕錦年鬧鬧嚷嚷的走後,沈慧橋才笑著去廚房裏洗碗,水‘嘩啦啦’的一直放,酒意還未完全醒,腦子裏白茫茫的。
放在臥室裏的手機一直在響,等她聽到匆匆擦幹手去接的時候,上麵顯示有五個未接來電!
她拿起電話準備回過去,剛按出通話記錄,手機又響了。
“鍾鈺?”
雖然昨晚刪了她的名字,但畢竟是存在自己手機裏二十多年的號碼,還是有點印象的。
“沈慧橋,你昨天給我打電話是什麼意思?我們當初就說好了,別再提那件事了。”
沈慧橋被她理直氣壯的語氣氣的直咳嗽,有一陣沒緩過氣,差點連肺都要咳出來了!
鍾鈺見她咳的這麼厲害,以為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才想要在臨死前還自己一個清白,語氣也軟了幾分:“慧,你我都已經不小了,而且那件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如今你女兒估計都已經結婚了,又何必纏著不放呢?”
她停了停,“就算讓阿南知道,又能改變什麼呢?這麼多年,我結婚了,他雖然沒結婚,但身邊的女人,也是多不勝數,就是住在喬家大宅的,也有四個吧。”
沈慧橋好不容易緩過來,語氣激動的替喬振南辯白:“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跟鍾鈺在一起的喬振南,能在零下幾度的早晨騎著單車繞大半個城區去買她最愛吃的小籠包,能深夜守在她樓下隻為跟她說句‘對不起’,能在大街上彎下腰替她係散落的鞋帶,能沒日沒夜的兼職四份工,隻為了買顆鑲著碎鑽的戒指跟她求婚……
鍾鈺激動的質問:“那是什麼樣的?一個一無所有,還自尊心爆棚的男人?他沒本事養我,卻不準我出去工作,客人不小心碰了我的手一下,他回去能拿香皂給我洗十七八次。”
“那是因為,他愛你。”
她曾經,做夢都想得到的感情,卻在鍾鈺這裏,被棄之敝履。
“愛?能買一個LV的包嗎?他去專賣店說一句‘我愛你’,能讓那些售貨員給我一個好臉色嗎?”
鍾鈺冷笑,在後來的一段時間,她也後悔過,尤其是知道喬振南書桌上還擺著她的照片,最主要的是,他的身價,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