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罪犯歸案本就是我朝廷之事,今日我既已接手,便定要將其押回。”
“如此的話,”麵具男子目露凶光,殺氣騰騰,“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腳下一踏,手中劍舞飛旋,猶如亂花一般令人目不暇接,根本看不清這劍究竟是攻往何處。適才溫如麒已經領教過,對方的套路心中略知一二,手中長槍快速旋轉,雙方兵器相互撞擊,耳旁隻聽到乒乒乓乓的鐵器敲打聲,見二人形式似乎陷入了打等的僵局。
麵具男子忽而倒身一退,似是停止攻勢,溫如麒也是無法再抵禦下去,見對方提腳向前,立馬手中握拳,出拳回擊,在拳頭與腳力的碰撞之下,雙方皆是退後數十步,似乎都不敵對方內勁。
麵具男子心知對方力大,竟能以拳頭抵禦自己的腳力,確實了得。
溫如玉看著二人打的難解難分,心中很是焦慮,他不想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死或是受傷,無論是哪個,她都不舍得,但又不知如何阻止,隻能幹著急。
“穀主招式越發凶狠,這不太像他平時的樣子,如此下去,那小子怕是要敗的。”
孫越嘀咕著,絲毫沒有要出麵阻止的意思。
“孫伯伯,”溫如玉恍然大悟,“你說那戴麵具的人是木沉香?”
孫越聽溫如玉這番話,似有不解,“咦?你還不知道?老夫以為你與穀主關係不錯,他平時做事都不以真麵目示人,戴著麵具是唯一掩藏自己的辦法。”
如此一來,這對溫如玉可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他們越打越起勁,似乎都有要把對方置於死地的打算。
十幾個回合下來,二人皆有受傷,相對溫如麒內傷更重,他們再次舉起手中兵器,向對方襲去。突然!草叢中飛出一支旗杆,正插在二人中間,一老道騰飛而來,一個落腳,立在那旗杆之上。
此人溫如玉認得,是那神算半仙樊不誤,卻聽木沉香忽而拜手道:“木沉香見過樊師叔。”
一語既出,眾人皆驚。溫如玉也沒想到,這樊老道竟是木沉香的師叔,仔細想想倒也說的過去,上次福緣寺一遇,也就不算是巧合了。
“江廷,十幾年不見,師叔對你甚是想念,故此來看看你。”
樊不誤口中喚著“江廷”二字,聽起來似乎有點別扭,可木沉香依舊回答了他的話。
“師叔,你我之事且先不論,容我與他一決之事了絕,再行敘舊。”
“這可不行,”樊不誤說著,一躍從旗杆上跳下身來,望向溫如麒,問道:“我說小子,你真打算死這裏啊?不考慮一下你家人嗎?”
溫如麒原本還是自信滿滿,這會兒被樊不誤一說,心裏頓時想起了家中母親還有妹妹,戰意立刻是消退了些許。
“你的對手是誰,比起武功造詣,相信你自己心裏自然有數。就不用貧道多行言辭,如若你非要較量,我倒也不阻攔,你自行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