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做了個夢,她夢見自己府中飄起了鵝毛大雪,房頂上站著兩個人,一個身穿黑衣,另一個身穿白衣,二人不知為什麼竟打了起來。
溫如玉見狀,忙是失聲呐喊,卻不知為何怎麼也發不出聲來,任憑他二人刀劍相向,鮮血四濺。
天,不再是白色,籠罩在十分沉重的氣氛之下;雪,不再是白色,紅色的絨花從天而降,讓人心生恐懼。
那二人依舊不停對鬥,白衣染血,黑衣破舊,溫如玉氣得直跺腳。突然!一個人猛力拍了一下溫如玉的肩膀,她嚇得立馬是睜開眼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粉色的床簾,驚得一身冷汗。
忽而轉過頭來,更是驚得要喊出聲來,卻被另一隻手給捂住嘴,這才沒有成功。
片刻之後,溫如玉總算平靜,看著那熟悉的臉,問道:“怎……怎麼是你?”
“你想出去嗎?”木穀主反問道。
溫如玉慌忙點頭,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你想怎麼帶我出去?”
“這間房間除了一扇門,還有一扇窗,你可以跳窗出去。”
溫如玉聞言慌忙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門,向外一看,轉頭道:“你開玩笑吧,這裏可是二樓,跳下去不死也殘。”
“是麼?”木穀主走身到溫如玉身邊。
“當然了!”溫如玉十分肯定的答道,“你以為我是你啊,你會武功,我可不會。”
“說得有理。”
木穀主一把抓住溫如玉的衣肩,直接是把她給從窗口丟了下去。繼而傳來一聲口哨聲,一匹黑馬不知從哪裏竄出身來,一下子便接住了溫如玉。
溫如玉摔了個大馬趴,正好跨坐在馬背上,口中暗罵那木穀主竟一點也不知憐香惜玉。忽然那家夥自己也躍下身來,並且是安然坐到馬背上。
“你可要坐穩了!”他喚道,完全沒去在意溫如玉是否坐穩,拉住韁繩,駕的一聲立馬向城外奔去。
溫如玉隻能抱著馬脖子,咿咿呀呀的亂喊一通,便也隨之出城。
一路顛簸,等到了城外,木穀主這才將馬兒停了下來。
“怎麼,頂不住了嗎?”
他這話才剛說完,溫如玉立即是翻身下馬,彎著腰身就狂吐了起來。
見她一副狼狽樣兒,那木穀主笑道:“不過是騎馬,不必這樣誇張吧。”
“你倒是貼著馬背顛一路試試,你不吐我跟你姓。”
木穀主懶得理會她,直言道:“你不是還要走嗎?現在可以走了,這馬兒我可以借給你,等你到了該到的地方,隻要把馬放了,它自行會回去的。”
“那好,我們算是一筆勾銷,你幫我逃出來,我被你整過一次,互不相欠了啦。以後見了我,可別說我欠你人情。”
“姑娘放心,我也沒那個興趣。”那木穀主下了馬,溫如玉吐完擦幹淨嘴,立即是跨步上馬,這時木穀主又道:“對了姑娘,關於誅天盟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並不適合你。”
“那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了。”
“姑娘明白就好,希望下次我們見麵不要在那種地方了。”
溫如玉竟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對女色不太感興趣,那就太好了,跟他在一起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