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炎睿經不住一笑,蹙著眉梢,咳嗽道,“此次事出蹊蹺,隻怕事魔修一界之事。為避免萬一,本王拿著阿宸的令牌,請了修仙界一脈來支援,亦是探查你小白師妹說的虛實。”
“虛實?她從不撒謊的,這事孟師兄最清楚不過!”
孟玄德皺了皺眉,恍然大悟:“——啊,也就是說,那些人不是來找我們的?!”
他一怔麵色轉變得霎時快得很,不斷地拍手,“太好了,就知曉沒這般造孽,哦,趁現在回去尋雪崖隻怕來得及。”
“……來不及了。”
赭炎睿幽幽道:“兩輛馬車途中不停,終點必然事邊秋。而尋雪崖弟子,即已收邀函,必然會在邊秋重逢。”
孟玄德:“……也就是說安全的隻有現在坐馬車的時間?”
赭炎睿頷首,“可以這般說。”
“……”
“不過你也能與你那師妹一齊協助赭炎國,調查此次邊秋雪域之事。本王有預感,此次之事絕不單純,但怕不僅涉及魔修之人,更是涉及到……”
“涉及到什麼?”
他彎了彎唇,眉眼中並不有多少好意,“暫時還不能說。”
這不確信之事,還是留在心中的好,賣個關子也便引人上鉤。
他頓了頓‘滿是誠意’道:“既赭炎已向尋雪崖發函,尋雪崖弟子來邊秋幫忙亦事常事,他們必然不會懷疑。既然如此,何不趁此之機呢?”
“明白了。”
孟玄德眯起眸子。
赭炎睿輕輕拍著熟睡赭炎宸的背脊,淡笑,“答應便好。”
孟玄德禁不住冷哼出調調,“什麼答應便好,請尋雪崖中人分明事刻意設的圈套,不答應也不行啊!”
赭炎睿也不多說話,隻是笑了笑,十分有風度。
“有時沒有選擇,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知曉被算計後,孟玄德明顯沒那般的好脾氣,雙手環胸冷哼,“靈修弟子,還真是爭不過人修血脈的讀書人啊。”
赭炎睿微微彎著眸子,淡然從容地輕拍赭炎宸背脊,像是一護犢的架勢,看似溫柔,實則精明。
“彼此彼此。”
孟玄德撇撇嘴,彼此彼此?
——他就不信這些人修者沒有需要靈丹妙藥的時候,他孟世家,可是靈修界第一世家。
不過,隻要小白師妹沒什麼事,也便無大礙了。
……
……
——尋雪崖:無月峰——
一人獨居一峰習慣了,自來都是想何時睡便何時睡,想何時醒便何時醒。哪怕無月峰中多了一個白小籮,他的生活也沒多大變化。
畢竟這徒兒蠢,太蠢。
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去頓悟。
萬木之心與七大神樂已經在三界中音訊消逝許久。他的時日長得很,也不急這一時。
她體內的靈氣固然強盛,但沒有靈根將其引出,再加之她不過泛泰肉體,長此以往,但怕會對這軀體造成損傷,或許……會死。
君卿一想著他方收的小徒兒指不定會死,越想越發覺得蠢,越發覺得笨,越發覺得他這個當師父的得好生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