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籮一顫。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
要喜歡,也是那小屁孩太子喜歡那攝政王才對。
“其實帝皇我……”
赭炎帝皇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說,轉過了話題,“你在邊秋雪域界看到的可是為真?”
白小籮睜大了眼,“那還能為假?若帝皇懷疑,又何苦親自跋山涉水鏟除惡兵?”
“不,並非疑心,隻是啊……”
他長歎一氣,靠在椅麵上,雙眸浮空,喃喃道,“當年之事亦是本帝對不住他,這條命,遲早是要償還回去的……”
“等等!”白小籮明顯有不妙預感,“接下來是要跟我講一段故事罷?”
“你很聰明。”赭炎帝皇笑了笑,滿是褶皺的臉上像陰霾之地綻出陽光,“帝王之殤,焉能有幾人知。”
“這個啊……我能否不聽呢?”
看來要進入劇情一段了,她能不能按ESC鍵退出啊?
赭炎帝皇驀地麵色一僵,他作為帝皇從來都是,自己想讓人說話就說話,自己想讓誰閉嘴誰閉嘴。自己想說話,沒人敢叫自己閉嘴。
今日居然有人不想聽他曾經的事——
他麵色十分地難看,眉頭緊皺,明顯受到了打擊。
他嚴厲拒絕:“不行,除了你,沒人同本帝一輛馬車。”
白小籮:“……”
哦,原來這帝皇是嫌路上無聊,講故事打發時間啊,這下她理解了。
“好好好,那你說吧。”她彎了彎眉眼,反正到達邊秋至少也要半日。
赭炎老帝皇見白小籮安分,便也慢慢地訴說起了當年的事……
那慈眉善目,半望著遠處的模樣,活脫脫像白小籮前世的爺爺,大約,老年人都喜歡這樣講述曾經的事罷……
……
……
天昊與當初的赭炎帝皇,赭炎酉交情匪淺,若說是形影不離,亦不過分,那時赭炎皇族從神界得到恩賜寶珠,開寶珠者,可吸食寶珠之力。
毫無疑問,依著血統論地位的赭炎國,國皇得到寶珠後,誕下膝下之子法力明顯高得多。
然此寶珠並非純聖之物,萬物均有代價。
吸食寶珠之力者,固然強大,而其餘赭炎國中稍有血脈的黎民百姓便遭受斷脈之災。
——血脈,與實力均在這世間是平衡的。
一人的強大,需得無數人的衰敗來堆積。
帝皇已死,未立太子。
其餘皇子在不斷爭奪寶珠,爭奪地位,法力甚微的赭炎酉便被排斥在外,赭炎國國力衰弱,日漸下趨,臨土東臨國趁機侵犯,肆意踐踏,無皇子來管。
人修界以血脈為尊,尋常百姓根本扛不了東臨國來鐵騎。
赭炎國的地界便一點點地被割去。
赭炎酉在他們爭奪期間都在習如何治世,自然此時的赭炎酉無異是赭炎國最優異的帝皇人選……
“赭炎國雖是血統最純厚之人,資質便是最佳,資質最佳法力自是常人難比。然而,一旦繼承國都,上一任帝皇的龍脈之力便會流到這一任帝皇身上,自然而然成為這一朝代中血統最佳之人。
唯一能夠改變法力的,便是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