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籮的身子在他衣衫上擦幹,所有水漬都落在華笙落衣擺上,然而他也不介意,握住白小籮軀幹,將衣襟緩緩打開。
白小籮霎時倒吸口氣,謹慎道:“你、你要幹什麼!”
——之間被綁架時,那男人滿胸膛刺人的胸毛,以及熏人的狐臭可沒少讓她受罪。
華笙落並未理會她,直言道:“不把你裹著出去,難不成讓那老女人起疑心?”
“——老女人?”白小籮想到那老婆子扭捏的姿態,瞬間噴笑,“爺你嘴巴真毒!”
華笙落狠狠地敲了一下某蘿卜的小腦袋瓜,憤憤道:“那是你蠢!”
白小籮揉了揉額前一片,很是鬱悶。
……哎,好吧,她蠢。
華笙落帶著白小籮以及吱吱回到了他個人居住的柴房,他從一個拐角處拿出小箱子,從裏邊掏出綿軟點的布料,將吱吱身上的傷口擦拭掉鮮血,再輕輕地包紮。
用酒消毒時,吱吱被疼地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吱吱!誰要害吱吱呀吱!”
白小籮生怕它把傷口給崩裂掉,連忙將她摁下。寬慰道:“吱吱,沒事的,花生在給你包紮傷口。”
吱吱躺著一瞧,高大的身影瞬間將它嚇得大氣不敢出:“……人,是人!”
白小籮連忙解釋道:“吱吱別怕,他不會傷害我們的!別怕別怕……”
“真的嗎?吱~~”
“真的。”
“那、那他為什麼一直板著臉?好嚇人!”
白小籮想也不想答道:“得了帕金森綜合征,老年晚期,就麵癱了。”
華笙落聽著白小籮在這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蘿卜語,不用猜便知曉沒有好話。
“麵癱?”
聽著這寒冽的聲音,白小籮頓時結巴了:“哎,哎哎,這個這個麵癱呢,指的就是爺您這種氣場強大之人,隻用一種表情就能嚇崩一座山!是褒義、褒義!”
他點了點頭,勉強接受白小籮的圓話。
她盯著小老鼠問:“話說回來,你怎麼傷成這樣?誰打你了?”
吱吱聽著白小籮說華笙落麵癱後,心底還是怯生生的,想哭又不敢哭大聲了,隻敢嗚咽道:“尋雪崖十日後便要招收新弟子,家族中怕尋雪崖弟子過來趕我們,便都率先分家吱。”
“分家?分家跑路嗎?”
“嗯,是噠吱!”小老鼠點頭,“家族族長王吱欠下三十五個鬆花皮蛋,帶著它的小姨子跑了。
其餘鼠家族仇人找上門,我們沒有辦法,便把大米拖出來賣,結果賣的不夠換皮蛋的,便被他們打了一頓……嗚嗚嗚嗚!”
“哦,這樣啊……”白小籮暗暗歎氣,原來一個老鼠家族也有這麼深的權謀心機。
她拍了拍吱吱的肩膀道:“沒事兒以後你跟著我混吧!叫咱一聲老大,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真的麼吱?”它歪著腦袋,眨巴眨巴眼睛。
白小籮點頭,很是誠懇:“嗯,真的!”
——這隻老鼠體型不大,沒事可以塞在衣袖裏,而且方便打探各路消息,以後用得著的機會還多。
況且,她現在也隻有它這麼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