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一直觀看薛海動作的三位院長,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薛海的動作。剛剛到來的老中醫沒有砍明白,蕭遠山也不清楚,羅震是一個西醫,他就更不用說了。
“這樣真的能治病?可是手法聞所未聞。”羅震無奈地說道。
蕭遠山也笑笑,說:“不瞞羅院長,我也是從未見過,但見他手法奇特,定是薛海胸有成竹,還是耐著性子等吧。”
羅震搖搖頭,說:“並非我不相信中醫,但是有些病狀是一般中醫很難解決的,比如說呼吸道感染,還有水腫,這個恐怕很多針灸也不能立即見效的。”
但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薛海就是在打臉,因為呼吸道感染已經被抑製,水腫隻是腎髒停止工作,身體排毒也是不可能的了,很多毒素堆積,也就和身體內的水聚集到一起,要是時間長一點,樸俊材的皮膚就會慢慢發黑。
可是有薛海的針灸之後,他的皮膚也恢複血色,在監控上能看到薛海在輕按樸俊材的手臂,原本按下去就會凹陷的皮肉,現在竟然還有一點彈性。
薛海也在驚歎這幅藥的效果,他刺激了樸俊材的身體腎髒排毒循環,否則這具身體會在短時間體液淹死自己,這些水堆積的地方會逐漸蔓延到肺部,就和肺積水是差不多的,這還不會讓他立刻死亡,他會在死前遭受到人最大的痛苦。
藥有了效果,薛海心裏也有底了。
“你看見他下針的手法了嗎?”一個老中醫對著蕭遠山問道。
“那手指很穩,我還記得這手法,就和二十年前的百歲老人一樣,他的手法和薛海很像,都是兩指捏針,而一指旁側貼扶,另一隻手指頂著針尾,一般的人不會使用這種捏針手法,就連我……也從不敢嚐試,因為手指隻要稍微抖動,就會不小心挑斷病人血管。”
最讓人驚歎的莫過於四象針法,兩儀之法,一陣手掌同時夾住兩根銀針,這還不是別的針,就是龍須針,他羅震可以不知道,但是其他幾個中醫不可能不知道。
一隻手掌夾著兩根極細的針,那除非使針的人指力驚人,這下針的位置是樸俊材的臉頰處,這個位置的皮膚緊致,一般的銀針紮下去都要費些功夫,但是薛海一點也沒有覺得吃力,他紮下去的時候還試著運轉靈氣,所以沒有覺得累。
如果能完全掌握靈氣,薛海覺得那簡直就是自己的夢想,能達到那種美妙的感覺,醫術可以說是突飛猛進,連武術修為都會瞬間飛上幾重天一般。
“果真是奇才!”一個老中醫拿下眼鏡擦了擦,他看的都愣神了,蕭遠山哈哈大笑。
“我早說過他是天才,剛開始沒人相信,現在呢?咱們幾個有誰的醫術比他高嗎?”蕭遠山說道。
這時候樸俊材的起色也要好看多了。
薛海衝門外的觀眾豎起大拇指來。
樸俊材一個人躺在那裏,床下有青煙環繞,那是薛海特意做的藥材在那裏點燃的。
“床下的藥材每三個時辰加一次,這是藥方。”薛海將一張紙遞給羅震。
他本來還想說點話打擊這個年輕人,可是當傳染科的醫生給樸俊材檢查過後的時候,他驚呆了,樸俊材隻有呼吸不暢,就連感染都給治好了,身體的內髒器官全部開始正常運轉。隻是薛海告訴他,樸俊材沒有完全康複,還要等上一段日子。
薛海點點頭說:“四象針法調和陰陽,調理體內二氣,應該會有用。但是我的四象針法並不成熟,恐怕效果也不是很大。”
“你到底是在說治病還是在說做法,我知道中醫神奇,但是聽起來似乎有些誌怪了。”蕭遠山有些疑惑,但是對於薛海的醫術還是很相信的。
羅震訝異的看著薛海,他竟然又會一種失傳幾百年的東西。他到底是誰啊?
薛海也籠罩一層神秘的麵紗,蕭遠山更是對他的師傅很有興趣,不過薛海說自從下山之後都已經沒有見過自己的師傅,走之前師傅的確是死了的,但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好像老頭還在世上一般。
一說起師傅來,他曾經又去過師傅的住處,還有師傅的墳地,那已經不存在,就連木屋都不知怎麼就消失了,連根木屑都沒有。
“有機會一定要見見你師傅。”蕭遠山說道。
這句話把薛海拉回現實當中,他也很想知道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頭現在怎麼樣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想自己一定要知道師傅身處何方,就算是真的死了也要找回屍體。
他總是想起那個被挖開的墳墓,薛海忍不住回想起北江來。
隻是一瞬間,薛海又回過神來。
“樸俊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薛海問道。
“他的身體現在還很正常,但是氣息微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羅震簡單地把樸俊材的情況說明,經過薛海昨天的針灸,他暫時保住一條命了。
薛海穿上隔離服,拿著銀針進了樸俊材的房間。
本來他大可不必管這個人,但是蕭韻說這個人很重要,他是死不得,所以薛海還得硬著頭皮救人,想想別人還在背地裏捅刀子,轉身還要救這個人,心裏真有點憋屈,不知道南韓那邊現在還在想著什麼陰謀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