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槍聲仍然沒有停止,薛海一直往槍手的附近投擲板磚,威力巨大,粉碎之後留下的碎片都可以將一個人直接砸暈,可見其威力之強,而且薛海還不時的探出身子,見到已經被分散了的一眾下屬,子彈發射也不再是鋪天蓋地一片。
“東哥,咳咳!好多板磚,還有這石灰塵,我們折了很多兄弟。”
獵蜂捂著手臂往大哥東所隱藏的車後走來,他本來肩膀便已經受了槍傷,在剛剛卻又被薛海一板磚打中手臂,整隻手臂傳來極為強烈的痛感,而外麵很多槍手也已經被薛海給打傷,槍聲漸漸地減弱了。
薛海從巷子之中再次扔出一塊板磚,而這塊板磚是徑直朝著大哥東所躲的汽車後麵射來,威力極為剛猛,大哥東正準備和獵蜂說話,便感覺身後所靠的汽車一震,一塊板磚飛也似的來了,薛海將這塊板磚投向大哥東,竟是穿過了玻璃,穿過了後座,直接落到大哥東的身旁,身旁水泥地板被這磚頭一下子射入地中,幾開一個可怖的裂縫。
“這!”大哥東瞬間嚇得心驚膽戰,這一下若非不是薛海沒有看清楚大哥東的位置,恐怕隻是這板磚射過來便可以幹掉大哥東,薛海這一擊實在是太過凶狠,而且太過厲害。
獵蜂咬了咬牙,對大哥東道:“東哥,現在情況不好,我們暫時離開這裏吧。”那個薛海強大得不似人,一直把板磚當做炸彈投過來也就罷了,偏偏還一直不停下,就仿佛力氣無窮無盡,用不完一般,大哥東和獵蜂何時見過這等凶狠人物,都是驚訝地無以複加,再加上剛剛那一板磚穿過車座位之後也還是順利地到達了大哥東地身旁,甚至把水泥地板都給打得裂開,這種力量真的太過可怕,就連獵蜂也是生出了一種深深的絕望之感。
人海戰術根本沒有了用處,到處都在飛下板磚,薛海有時候甚至跳上四五米,從半空中扔下板磚,把那些躲在角落之中放著冷槍的下屬給一板磚拍趴下。
石灰漫天,空氣中充斥著灰塵味道,槍聲由炸鞭炮似的一陣狂響,到現在漸漸低沉下來,隻剩下偶爾的三兩聲,而薛海手中的板磚戰術竟然也停止了下來,倒不是薛海已經力竭扔不出板磚了,而是那些板磚已經全部扔光,現在薛海背後的巷子是一片空空蕩蕩,沒有一塊板磚,而薛海卻也是絲毫不在乎,因為外麵的人海戰術宣告失敗,十幾個人,或者幾個人,就算拿著槍也對付不了他。
薛海大搖大擺地走出巷子,石灰彌漫,某個角落偶爾會傳來幾聲咳嗽聲,然後射來一槍,薛海隨隨便便動動身子便直接給躲開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人躺在地上呻吟,掙紮,都是給薛海的板磚給拍成重傷的可憐角色。
“咦?外麵的槍聲停下來了?”男人從窗戶上往下望去,車燈還是打開著,但是因為到處都是煙塵,使得視線有些模糊,但是勉強可以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街道中間,偶爾傳來一聲槍響這個男人的身子便會動一動,不然他便一直站在那兒,也不知在幹些什麼。
“老婆,你看那兒站著一個人呢。”男人開口道,外麵槍聲已經停息,兩人也漸漸地敢把腦袋往窗戶外麵探出了,而對麵地一些樓層裏麵也有居民三三兩兩地透過窗戶往外麵看去,個個臉上都是帶著驚恐與不解。
女人也是看見那個站在街道中間地人,不由驚訝:“那兒真的站著一個人呢,難道他不怕中槍嗎?”
男人道:“誰知道呢,說不定這些黑幫械鬥,有什麼防彈衣之類地,所以他有恃無恐吧。”
女人翻了個白眼:“你又知道了,什麼防彈衣,是個人分分鍾爆頭的好不好。”
“也許他腦袋比較小,別人爆不到也說不定呢。”男人這般道。
且說薛海站在街道中心,開口道:“大哥東,你的人海戰術失敗了,自己乖乖出來投降吧,不然我把你的這些手下全部幹掉,讓你以後變成光杆司令,況且你這次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恐怕再怎麼也會脫一身皮吧。”
大哥東卻是冷笑道:“你不要太過張揚,待會有你好受的,我不管脫不脫身皮,總之我會抓住你,然後幹掉你。”
他說罷對身旁的獵蜂輕聲道:“通知二狗,三炮他們,準備用肩扛式火箭筒轟炸,我先撤退,這個地方不怎麼安全,待會警察恐怕也會來,記住,直接用肩扛式火箭筒轟炸,就算吧這兒移為平地,我也要讓薛海死掉!”大哥東咬牙切齒道,然後低下身子,走到最角落的一輛車旁邊,打開車門,開車離去。
薛海也注意到了那輛離開的汽車,心中猜測恐怕可能是大哥東因為害怕,所以準備離去,薛海可不會讓他就這麼離去,腳下一點,加快速度,便向著那汽車趕去,然而才走得兩步,薛海忽然感覺到一絲危機感,他身子在半空中硬生生一扭,然後就感覺身旁一股灼熱的力量傳來,因為距離太近,身子竟然被這股力量推開,重重飛出,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