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穀子擔憂地看著薛海:“你要是太累的話,還是我來吧。”
薛海搖搖頭,不是他不相信別穀子,而是別穀子沒有學過仙九針,光憑之前看的一兩次, 也就是知道個大概的手法,沒有心法,一切都白扯。.
別穀子隻好先給海俊下了黃粱針。一共下了八針,別小看這八針,已經能看出來別穀子已經詳細掌握了黃粱針,這短時間並不長,別穀子到了這種地步,其實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黃粱針也是上古的針法, 學起來也沒那麼容易,資質平庸的人可能一輩子都學不會。想到這裏薛海有一點想不明白,別穀子的資質並不是那麼差, 或許並不能跟自己相比,但是也是可造之材,不明白為什麼師傅沒讓他變成修士。
等了一會兒,別穀子下完了針,剩下就看薛海的了。
薛海深吸一口氣對別穀子說道:“師兄,這是第二次,你可要看清楚了。”當時師傅立下本門功法醫術都不外傳的規矩,薛海自然也不敢加以破壞,但是這個師兄其實人很好,多次拯救他,所以還是想著能學一點是一點吧。
薛海開始了下針,這種毒素薛海已經做過了診斷,毒性確實比較厲害,所以清除毒素一定要幹淨徹底,留下一點就是非常嚴重的傷害,如果是殺無盡,這一點確實不用擔心,但是海俊的話,那就比較嚴重了。
薛海一直下了九九八十一針,這是仙九針的極限了。下完之後滿頭大汗,渾身如同水澆了一般。這東西實在是太浪費體力了。
“看清楚了沒?”
薛海問別穀子,別穀子點點頭,之前他曾經看到過一次,現在又看了第二次,跟之前印象中的一加印證,便記得更加牢固,雖然心法口訣不能傳授給師兄,但是這仙九針是針法中的極品,單單從下針的思路上,就能取得很多的成果。
外麵稍微有一點喧嘩,薛海也沒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情。但是外麵的人可都看著薛海呢, 在玻璃窗上出現了一個十分令人熟悉的臉龐,如果薛海轉頭的話,就能看到——紫霞。
紫霞是跟黑夜一起來的,當初薛海讓黑夜照顧好紫霞,他一刻也沒有忘記,前幾天紫霞忽然說有事情要見薛海,黑夜一聽二話不說便要陪她到這裏來,其實紫霞現在的實力已經非常強大,這一點黑夜非常清楚,這是他在無意中發現的,不過這不是他不來的理由。
所謂一諾千金,就是在這種小事中累積出來的。
黑夜陪著紫霞,從遙遠的京北跑到了這裏,其實當時出發的時候,黑夜還不知道薛海究竟在什麼地方,他去薛家詢問薛鄂, 不過薛家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沒能見到薛鄂。
但是紫霞似乎很著急要過來,他也不能等下去,隻好托人給薛鄂傳話,本來對這件事他已經不報希望,準備到了清江再找薛鄂——以薛鄂的實力,發生了災難肯定是遮蓋不住的。
不得不說, 黑夜雖然不是修士,但對薛海理解遠超一般人,他知道薛海熱心腸,也知道薛海醫術高明,所以一旦出現什麼問題,薛海一定會大放異彩。
事實證明也就是這樣,不過到了這裏之後,他接到了薛長信的電話,原來薛長信在這邊的,跟薛海在一起,他收到了薛鄂的通知。 這讓黑夜心頭一暖,本來對薛鄂不見他還是頗有微詞的,現在一切都迎刃而解。薛鄂確實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辦,所以才會不見他。
到了這裏以後,薛長信帶著兩人直接到了這棟寫字樓中,寫字樓中還有很多病人,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已經陸陸續續地出院了很多人,剩下的這些就是病情較為嚴重,暫時出不去的。
黑夜與紫霞受到了盛情款待,白虹、紅袖何弦歌、 宋毅等人都來迎接他們,這讓黑夜又感到了一陣溫暖。 他跟這些人並不熟悉,但是沒有一個人怠慢他。
不過他也清楚,這一切隻是因為他是薛海的朋友,如果不是,很難想象他們這些人還會這麼熱情的招待他。
紫霞也是有點拘謹,第一次見到了這麼多人,尤其是再一次見到白虹和紅袖,心裏有點高興,不過看到何弦歌的時候,心中升起了一絲嫉妒。 看來師兄又新找了一個相好的。
再看何弦歌,要模樣有模樣,要長相有長相,身材不錯,關鍵是年輕啊,正是水嫩的年紀,臉上一掐,幾乎都能流出水來。
她心想,白虹姐姐我比不上,紅袖姐姐我也比不上, 可是這個丫頭我總不能還是比不上吧,那樣師兄什麼時候才能卡到我啊。
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有點坐不住了。這薛海整天在外頭晃蕩, 天天就在這些女人堆裏,日久生情那是必然,自己這半年才來看一次,肯定是沒法跟他們相提並論,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師兄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