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無事,宋毅承受不了, 到屋裏睡了一覺, 薛海也睡了一會兒, 這一覺醒來都快到傍晚了,幾人弄了一點飯吃。正圍著吃飯, 忽然從外麵來幾個人。 這些人開著車, 從車上下來氣場便讓人覺得非常強大。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帶著六七個人走了進來,到正屋門口的時候停住腳步,站在門外說道:“不知哪位是薛先生?”
薛海看了看他,放下飯碗說道:“我就是,找我有什麼事?”
中年男子伸手遞出來一個紅色的帖子, 薛海瞄了一眼, 宋毅跑過去將帖子接了,遞給薛海。 薛海一看是一封請帖, 請他到某個地方做客,落款是章壽春。
薛海哂笑一下,揚著紅帖子說道:“是不是讓我去給姓章的那小子治病?那小子不是說我是江湖騙子嘛 ,他都已經看穿我了,我哪裏還敢去你們那兒行騙?”
中年男人躬身行禮,不卑不亢道 :“薛先生, 小公子不懂事, 您別放在心上。我在這兒向您賠禮了。”
薛海揚手將帖子扔了回來,那帖子飄飄蕩蕩地飛到了中年男人的腳下,薛海說道:“不必了, 受不起 。 我要看病,離不開這兒。”
中年男子臉頰上的肌肉抖了兩下,胸口一起一伏的, 薛海斜著眼看了他一眼道:“這位老伯,我看你肝火旺盛,不易動怒啊。要不給你開個方子調理一下?”
中年男子也真是能忍耐,強壓住了怒氣說道:“薛先生,我們家老爺在這邊還有些許勢力,以後薛先生在這邊開醫館, 或許還能幫上忙。這邊黑道白道都不太平,薛先生可要仔細考慮?”
薛海揚起下巴說道:“怎麼?還要威脅我?滾!”
中年男子怒火又 上來了,不過他也不敢發火,這薛海用的什麼手段他不知道,隻是這幾天來所有的醫生都找遍了,壓根就看不出來公子的病,思來想去,解鈴還須係鈴人,也隻能不要麵子來求薛海。
誰知道這薛海竟然敢這麼無禮,他早已經氣炸了肺,卻不敢把話說的太死,到時候萬一薛海不出手,恐怕小公子要活活痛死。
“打擾了!”中年男子低頭說了一句,這才帶著人又離開了, 從始至終連門口都沒進去,走出大門之後,中年男子對著車胎踹了兩腳,發泄了一番,這才算是好了一點。
之後鑽上車帶著人又匆忙離去。
薛長智問道:“這什麼人?”
薛海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薛長氣道:“豈有此理,我們薛家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狗一樣的家族欺負了?薛家再不行,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
薛海說道:“不用管他,明天還得來求我,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第二天何東已經能夠起床了,何弦歌開心的不行。薛海主要是納悶何東究竟是招惹到了什麼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何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其實沒什麼,主要是跟一個工頭有點毛病, 那工頭最近不知怎麼,有事沒事總是愛找茬,何東氣不過,那天工頭找人打了他一頓,等他回來之後便覺得身體不舒服,誰知道就此昏迷不醒。
薛海仔細想了想,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這件事或許跟何弦歌有點關係,說穿了何東其實什麼都沒有,隻有何弦歌一個妹妹,對方如此找茬,估計是為了何弦歌。
他將自己的考慮跟何東說說, 並且說道:“我這醫館裏人越來越多,有點忙不過來了, 你不如學學抓藥,要是你想學一下中醫呢 ,也行,不過你得付出更多的努力罷了。工資給你發,一個月5000。估計沒你在工地上的多。 ”
何東連聲道謝,工地上的工資確實要高一點,但是工作不穩定,再說危險性也非常大,經常有人手受傷,綜合起來應該還是這個比較好。
何弦歌也替哥哥高興。
正在這時候,門外忽然有人敲門,薛海愣了一下,這大早上的,外麵還霧氣蒙蒙的,誰這麼早就來了?雖然納悶,他還是打開了房門,一看眼前的人驚喜了一下,說道:“道長?你怎麼來了?快進來進來。”
道長手中提著兩個壇子,交給了薛海, 哈哈大笑著說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這不你很久都沒上去了, 我也隻好下來了。 ”
薛海關上門,帶著瘋道人走了進去, 白虹等一行人走了過來,瘋道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薛海的醫館,見到白虹便說道:“不錯,不錯, 命中有子。 ”然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紅袖:“命途多舛, 大富大貴,也不錯。”
看到何弦歌忽然說道:“你……”隻說了一個字便不再開口說話,薛海好奇地問他,瘋道人搖搖頭,說:“她二十三歲有大災,不好過去啊。 ”
何弦歌呆了一呆,曾經小的時候,有人跟她說過, 逢八之前的一年就有災,二十四歲之前的是最大的一次, 很可能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