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你怎麼看?”張佳軒將頭轉向了一個穿著十分普通的人,征詢意見。
這便是劉家的家主,劉子濤。
劉子濤看著幾乎已經要動手的場麵,沉吟了一會兒說:“這些都是烏合之中,貿然進攻不行, 我覺得還是首先要先禮後兵,將這些人整頓一番再說。 ”
其他幾人也都同意劉子濤的話,現在他們沒有任何組織,沒有任何體係,什麼都沒有,就這麼貿然出擊, 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好,那就這樣定了,先放點聲勢出去。 給薛家點壓力。 ”
張佳軒最後如此總結, 其他人齊齊點頭,這是一個好的辦法,不能讓薛家那麼輕鬆愜意。
最終決定, 以白玉聯盟的名義,給薛家立刻去一封措辭嚴厲的信,給他們一點壓力。
白玉聯盟經過統計一共有三十多個家族,這麼多家族,幾乎已經相當於半個修真世家。
接收到這封信的時候, 可想而知薛家所承受的壓力,薛長恒找到薛長智,質問道:“二哥,這件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薛長智搖搖頭說:“我都從來不知道楊家的事情,青平楊家的名頭之前從來沒有聽到過,我怎麼可能會派人去青平楊家呢?再說了, 這麼小的家族至於動用我們薛家的勢力麼?”
薛長恒啞口無言, 沉默了一會兒, 說 :“那豢養的鬼物呢?”
薛長智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說:“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 ”
薛長恒大聲說道:“怎麼不是我該問的問題?現在人家都逼上門來了,還說不是我該問的問題?隻要事關薛家,都是我應該問的問題!”
薛長智大怒:“老五,你應該清楚你的身份!”
薛長恒此時也不管不顧了,說:“二哥,今天我叫你一聲二哥,你要知道,那是尊重你,薛家都快被你敗光了!你看看這些年在你的領導下,薛家成了什麼樣子!密壇的丟失, 你難辭其咎!”
薛長智怒火衝天,強忍住:“給我滾! 趁我還沒發火!”
薛長恒昂然道:“好, 二哥,這個家交給你了,以後出了什麼事都不要再找我!”
薛長恒的事情在薛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薛長智也失去了理智了一般, 對薛長恒大罵不止。 這件事讓薛澤知道了以後,立刻找來薛長文。
兩人在薛澤的修煉密室中見麵,薛澤一見到薛長文便立刻興奮起來:“叔叔,二叔和五叔鬧掰了。”
薛長文點點頭,這件事是他所沒有預料到的。不過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假如說薛家鐵桶一塊,各司其職 ,那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機會了。
“這是一個好的兆頭。不過你還是應該慎重一點。”薛長文囑咐薛澤,這個薛澤的性子比較穩重,這一點他心知肚明,隻要不是有什麼天大的事, 薛澤還是能靠的住的。
薛澤說:“這個我知道。不過叔叔,目前的事情幾乎發展的進程太慢了,萬一哪天薛海醒來了, 那該怎麼辦?”
薛長文皺著眉頭沒有回答, 末了長歎一聲, 說:“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假如真的這樣,那也隻能說蒼天不佑。 ”
薛澤憤怒地拍著桌子說:“蒼天個屁,我才不信。我看,不如這樣。”薛澤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讓薛長文大驚。
“你在胡說什麼?這話以後在任何地方都不能說!”所謂的欺師滅祖在現代社會仍舊是非常深重的罪行。
薛澤說:“現在不行動,等以後就更麻煩了。 ”
薛長文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說:“這不行,這件事太大了,無論薛海現在是否醒來,總還是在薛家家主的位置上坐著,倘若他死了,薛家在這種重壓之下, 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
薛澤說:“可是張家那邊已經開始行動,我們也必須要快點行動,否則的話,到時候張家就是手握重權,難以治理 。”
薛長文看看薛澤,什麼話都沒有說,坐在一邊,說道:“你可別忘記了,鄂家的例子可是前車之鑒啊。”
薛澤說道:“這個我曉得。可是鄂家跟張家是不一樣的,張家的實力雄厚,豈能是鄂家能比擬的?”
這一點,薛長文不得不承認,薛澤說的很對, 這兩家確實是非常不一樣。張家目前是五大家族,而鄂家,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族而已, 體量上完全不一樣。
但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張家就更難伺候,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假如稍微有一點差池,他們的目的達不到, 想要活命那也是千萬難。
“再說了,到時候張家一旦進入,薛海他就是本事通天, 恐怕也無能為力。 我就不相信他能在這麼多家族的聯合之下,逃出生天。”
薛澤低下聲音來,說:“現在隻有徹底殺掉薛海才是最好的辦法。永絕後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