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韓信目光凝視門外,喝問道,很快,那人回道:“我是韓相張良,想要見一見韓信將軍。”
“我無意投靠韓國,您請回吧。”韓信回答的十分果決,但門卻被那人推開了,張良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平靜的走入屋內,朗笑道:“不請自入,還請韓信將軍見諒。”
張良來到韓信對麵坐下,看著韓信,又道:“項莊來過?”
韓信點點頭,張良又道:“若你已決定投順項莊,我這就告辭,若沒有,請聽我一言,再做決定,否則,你若違逆項莊,他必殺你。”
張良已猜出項莊不能容納自己,韓信不得不輕歎一聲,拱手道:“剛剛言語上若有冒犯,還請張相莫要見怪。”
“嗬嗬,你我都是同命人啊。”張良朗笑著擺擺手,又道:“我並非替韓國來請將軍,隻希望給你指條明路,不知你肯聽否?”
聽張良故意把‘明路’二字咬重,韓信不由拱手道:“還請張相賜教。”
“如今天下鼎足,項羽不久,必然大加封賞,而縱觀天下英豪,能和項羽抗衡者,非劉邦莫屬,而將軍大才,我早有耳聞,何不投靠劉邦,他日開疆擴土,一戰封侯?”
“張相可曾聽說,劉邦即將入蜀?”
“嗬嗬嗬,入蜀之事,的確屬實,但劉邦將軍已有漢中之地,已將軍大才,應該知道,漢中的重要性!”
“有了漢中,劉邦將軍出蜀,並非難事。”韓信爽然大笑。
張良又道:“如何出蜀,韓信將軍不妨斟酌斟酌。”
張良向門外擊掌三聲,一人拿著地圖,緩步走入,在二人麵前的桌子上展開,並拿走了桌上的茶杯,這時,張良又道:“我準備讓劉邦將軍燒毀棧道,安心入蜀,可否?”
若是常人,必然大驚,但韓信卻並沒有展現慌張之色,他靜靜的凝望地圖,許久之後,笑道:“可是奇兵殺出?”
“沒有棧道,何以奇兵殺出?”張良假作詫異。
“可走陳倉!”韓信鼓掌大笑,張良驚訝的凝望著韓信,果然,韓信乃將才,若有韓信輔佐劉邦,劉邦日後必勝!
想到此,張良拱手道:“若韓信將軍肯投劉邦將軍,我願意幫您混入軍中,您可已一個小卒的身份出關,他日,在漢中拜將,又有何難?”
“若張相肯助,我願一往!”韓信忽然起身,向張良深深一揖。
……
曆史總是會有那麼多的契合點,就如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其實在真正的曆史中,張良與韓信都是有著某個共同點,才成就劉邦的千載霸業,而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乃是其中之一。
但是項伯與劉邦的定親,也沒能離開曆史的岔道,在鴻門宴之前,若沒有項伯定親,即使劉邦鴻門赴宴,恐怕也會死在項莊的劍下。
這幾天,項伯與劉邦定親之事,早已風傳各國大營,很多人為此而憤怒,其中,最為震怒的,是吳芮。
項伯居然敢公開悔婚,他這是在羞辱吳家嗎?也正因如此,吳芮曾前往項伯大營,想要與他討個說法,但項伯卻已各種理由,回絕吳芮。
憤怒之時,項羽派人來請吳芮營中一敘,雖然項羽的親隨沒有說明項羽請自己的用意,但吳芮可以隱約嗅到,項羽似乎有著某種目的。
但同樣,吳芮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討個說法,雖然吳芮之前並不看重這門親事,他更希望,是和項莊結親,但吳芮知道,隻有在項伯悔婚的事情上做文章,才會逼//迫項羽就犯,也正因如此,吳芮今天刻意好好打扮一番,準備尋找機會,迫使項羽答應這門親事。
而且,吳芮乃春秋時吳國的後人,按理說,也是名門望族,自己的女兒不能成為項莊的正房,那這門親事,吳芮是萬萬也不會答應的。
就在吳芮率領二十餘名親隨來到項羽營房的時候,恰巧遇到了範增,範增也是得到邀請匆匆趕來的,在馬上,吳芮向軺車裏的範增拱手笑道:“範老先生最近一向可好?”
“我一向都好,到是吳將軍近期的氣色,也不錯啊。”範增客氣的笑了笑,這時,吳芮已馭馬來到範增車旁,輕聲道:“可知道上將軍找我,有何要事?”
“應該是封王的事情。”範增毫不隱諱,吳芮卻愣住了,早聽說項羽要大封諸侯,難道,其中也有自己嗎?
吳芮正在詫異,範增在旁笑道:“吳將軍不必猜疑,且寬心和我一行,一切自然明了。”
“好,那我和範先生一起去。”吳芮釋去疑慮,與範增並轡,向中軍牙帳緩緩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