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亮還在猶豫,項莊卻已拉過自己的戰馬,翻身而上,又看著樂天,令道:“撥給他們三百軍士,讓他們速速起行!”
樂天剛剛唱諾,項莊已勒馬,繼續向西進發。
行有一段距離,項莊回頭看去,贏亮和贏雪月已率眾離開了,帶著祝福,項莊再次踏上西進的道路。
沿途行有十餘裏,樂天帥人在附近發現了血跡,血跡很明顯,可以看出,桂英豪等人一路被人追擊,這使得項莊詫異,他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如果是項羽所為,已項莊對項羽的了解,他不會如此決絕,但一切的一切都直指項羽,這讓項莊多少難以分心。
順著血跡,眾人又行了一段距離,終於,血跡開始沿著蜿蜒小路向一旁的山路拐去,項莊一顆心開始緊張起來,他不知道,沿著血跡走上去,會不會看到桂英豪等人的屍體?
但無論如何,項莊都要去一探究竟。
留下百餘人看馬,項莊帶著五百餘人,匆匆向山路行去。
行有一段距離,本來蜿蜒的山路,出現了人為修葺的台階,台階是用土夯成的,雖然還能隱隱看到血跡,但血跡已經淡了,可以看出,受傷之人已經自行止血了。
又走了一段距離,終於,一座不大的土廟出現在山頂,項莊回身看向一名親隨,問道:“這裏是哪?”
親隨搖了搖頭,樂天在旁接口道:“我知道,這裏,好像是終南山。”
“終南山?”項莊默念一句,樂天曾在秦國為官,如果他肯定這裏是終南山,那一切都不會錯。
而且,血跡延伸到不遠處的土廟,也許,桂英豪等人逃入了土廟,想到此,項莊心中燃起了一道希望,他立刻向土廟走去,一旁,一名親隨加快腳步,在項莊之前來到土廟,敲了敲門,大喝道:“有人嗎?”
“有人嗎?”
親隨又敲了幾下,廟門緩緩打開了:“吱嘎。”
一名頭戴綸巾,身穿青袍的少年探頭出來,看了看眾人,詫異道:“你們……找誰?”
“我們……”親隨剛要開口,項莊已走上前,拱手道:“這位道友,我想詢問一下,你們這幾天,可曾救過一夥軍人?”
“我們……沒有。”道童猶豫一下,否決了,但項莊卻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他在撒謊,項莊又問道:“我是這夥軍人的將軍,我是來救他們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沒見過他們。”道童還是不敢承認,項莊有些惱怒了,他不由壓低聲音,冷冷道:“你需要什麼證據,才肯放我進去?況且,區區土廟,能攔住我嗎?”
“這……好吧,我帶你去見師尊,師尊點頭,我帶你去。”
道童一臉無奈的樣子,把廟門打開,放進項莊,樂天等人要入,道童卻攔住了他們:“施主,這裏是清修之地,你們戾氣太重,人多了會影響師尊修煉,還是……”
“好吧,我隻帶兩個人進去。”項莊點點頭,他給樂天遞個眼色,樂天挑選兩個親隨,與項莊一起,向廟中行去。
這座土廟,看似不大,其實進入廟門後才能發現,這座山峰峰回路轉,蜿蜒山路延綿小峰之頂,別有一番風韻。
眾人行了一段是距離,來到前院的時候,那個道童一指山頂,笑道:“師尊就在山頂,施主若想見到師尊,需要吃些苦頭。”
山頂一間茅屋隱約可見,雲霧繚繞,有種深入仙境的感覺,項莊看了看道童,笑道:“不就是一座山嗎?有何難的?可不知道我的那個部下,可在山頂?”
“師尊曾有吩咐,隻要項施主來到山頂,一切自會知曉。”
“項……?”項莊忽然警惕的手握劍柄,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見項莊誤會,道童並沒有恐懼,他隻回笑道:“師尊乃終南山隱士,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古今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能卜陰陽,能知過去未來,今天項施主來訪,我家師尊也是知道的,是他故意讓我阻撓施主而後放入,禁止軍士入山,還請項施主見諒。”
道童越說越離譜,項莊雖然釋去了警惕,但他還是一臉不信的看著道童,疑惑道:“你家師尊果真如此了得嗎?”
“若不信,將軍大可率軍踏破山門即刻,隻恐將軍冒犯師尊,日後必有悔恨。”
“哈哈哈,我項莊馳騁疆場,尚且不懼,何懼一隱士哉?”笑了笑,項莊帶著樂天,跟隨道童,向山頂小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