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雁!邵雁!”洪運生急急地喊著,希望她能仔細地看看他,看看眼前這個日夜思念著她、熱愛著她的人。
“衣服!”邵雁似似乎並不想看他,嘴裏不停地喊著“衣服”。
洪運生給她穿上了衣服。這時,她的下身已經淌滿了一堆血。臉色也愈見蒼白了。洪運生感覺到了自己神聖的使命,便迅即背起邵雁,凶狠地撞開圍觀的人群,奔向鎮醫院。
韓傲農向洪運生了解了一些有關細節,但邵雁卻似乎不願意配合,隻顧委屈地流淚。這對她的病情發展也是不利的。
“你們趕快送她去市醫院吧!洪運生,你繼續護送她去治療,注意保護她的健康和這安全”,韓傲農道。
夜幕中的洋安鎮,除了鎮中心亮著一些燈光,其他地方都是暗暗地,甚至幾乎聽不到什麼喧嘩聲。
王老虎會逃到哪兒去呢?他是躲在哪間屋子後麵或者哪個山旮旯裏,還是遠遠地離開了洋安?
來自刑警隊和鎮派出所的十餘名公安幹警,搜尋了一個晚上也沒看到王老虎的影子。
次日一大早,有人報告說鎮上一個叫餘麗華的姑娘,在去某公司上班途中,被一個男人搶了自行車。那男的模樣凶狠,與布告上那張照片很像,肯定是王老虎。現在,他正向馬家方向逃跑。餘麗華年過七旬的父親餘大江,聽說壞人搶了女兒的自行車,頓時義憤填膺,當即握著正用來劈柴的那把斧頭,急匆匆地追趕而去。
去馬家鄉的道路就像城市裏的一條死胡同。而且那條路沆沆窪窪地,隻能算是條機耕路。估算一下,王老虎現在不會騎出多少路,而且,就算他騎到馬家村後,也隻能像隻喪家犬,躲藏在險峻的馬家嶺上。
紅燈閃爍,警笛長鳴。
警車、摩托車,一輛接一輛地向馬家急馳而去。在一團團塵霧裏,站著一簇簇人群,望著遠去的車隊,內心無不充滿了好奇。
馬家嶺下,站著一個白胡子老頭,正對著一輛自行車幹哭。
當王老虎騎到馬家村時,漸漸放慢了車輪,不知住哪去是好。不料餘大江已經惡狠狠地趕到了屁股後麵,猛喊一聲:“王老虎,哪裏跑!”
話音未落,一把亮閃閃的斧頭就住王老虎飛將過來。王老虎急忙棄車躍下,那斧頭沉沉地落在車輪上,劈斷了幾根鋼絲。
弄不清鋼絲斷掉對一輛自行車意味著什麼,反正總是損失。餘大江撿起斧頭,痛惜自己沒有一斧劈下那畜牲的腦袋。
馬家村黨支部和村委會成員在警笛聲中全部露了麵。他們告訴韓傲農,馬家嶺地勢陡險,後麵又是一塊懸崖絕壁。隻要把這座山包圍起來,王老虎就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