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的臉色更白、更可怕了。他走過來，飛起右腳，朝江憶葦下身回踢了兩腳。動作雖然狠，力量卻不足，顯然元氣不曾恢複。
他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來一把小刀，刀尖亮光閃閃，將江憶葦逼到沙發上。然後，又從房間裏找來了兩根繩子。繩子是不久前買假山時，喬詩隱與人抬來的。江憶葦痛惜當時沒將它們扔掉。現在，這兩根繩子忽然變成了罪犯的刑具，把自己五花大綁地緊緊捆在了沙發上。
一陣活動之後，王老虎顯得很勞累。他坐在另一隻沙發上，頓時攤軟在那裏。他知道，剛才被這臭娘們踢得太狠了，下身仍在隱隱地作疼，有時又像是針刺似地在痛抽個不停。
過了好一會，他覺得好多了。於是又站起來，準備好好收拾收拾這個敢於反抗的獵物。
他拿著雪亮鋒利的小刀，將她的衣服一片片地割下來。割一塊，扔一塊，像是一個惡毒的頑童在做一個自以為很好玩的遊戲。
地上的布片越來越多。最後，兩隻胸罩也破碎地落下來了。再最後，那條柔軟的、米黃色的短褲，也被切割成很小的碎片，撒滿了一地。
江憶葦麵對著一場空前絕後的蹂躪，麵對著一場最後的災難，腦子裏一片空茫。她變得無所畏懼了。隻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明白，天底下究竟為什麼會有這麼一種人，他們喪失了人性，變得如此瘋狂。他們以自己的快樂為準則，決不顧惜他人痛苦。她簡直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是些什麼東西。
她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了。眼前的這個暴徒，他將汙辱自己，然後，用一種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殘酷的手法，將她置於死地。這時，她想自己該用什麼辦法來對付他，可就是怎麼也想不出合適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卑鄙？”
“哼，我卑鄙？我還要用這把刀把你一塊塊切成碎片，拿到豬肉市場上去賣哩！”
“你為什麼不想一想你的母親，你的姐妹？當她們也像我這樣遭受汙辱時，你會怎麼想！”
我沒有母親，也沒有姐妹。”
“那麼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人性？我不是人，我有的隻是性。嘻——，哈哈！”
“魔鬼！畜牲——！”江憶葦狠狠地嘶叫著。
“快別這麼叫了，還是乖乖地叫我一聲老公吧。”王老虎將手上的那把刀用力地插在了板凳上，然後準備細細品嚐這頓美味的午餐。
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穿透綮雲江上淡淡的水霧，幾乎震顫了這幢小別墅裏的每一塊木板，也震顫了王老虎的每一根神經。
他顧不上享受眼前的這頓美味佳肴，瞬即從沙發上滾了下來，輕輕地走到大門邊諦聽外麵的動靜。
警笛聲在整個綮雲江上空繼續呼嘯不停。時高時低，時遠時近。低時覺得是在北山崗那邊，高時又好像警車就快開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