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建築有些生硬,但也更好的揮灑出它宏偉壯觀的氣勢。
朱色宮牆,宮壁,無不有著棱角分明,線條清晰的特征。
兩人繼續往宮內走,所見之物,皆是崇閣巍峨、層樓高起,麵麵琳宮合抱,迢迢複道縈行,青鬆拂簷,玉欄繞砌,金輝獸麵,彩煥螭頭。其中有一座玉石牌坊,上麵龍蟠螭護,玲瓏鑿就,甚為壯觀。
兩人不知穿過多少宮殿,再抬眼望去時,前方已然出現一座張燈結彩,紅火通明的宮殿。巍然而立的重簷九脊頂的龐大建築,鬥拱交錯,黃瓦蓋頂,像是一座金鑾殿。前麵並排有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著兩條巨龍,一條在上麵,一條在下麵,它們盤繞升騰,騰雲駕霧,向中間遊去。
“這便是今天國宴的舉辦地點呈韻殿,我們進去吧。”
“呈韻殿,這名字很好聽。”
“算是吧。”
從遠處忽然走過來一行人,最前麵的兩人衣服華貴,氣質不凡,而身後跟著一眾宮女太監。
阮瑩雯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但也馬上便意識到他們的身份,因為,就在他們出現在兩人視線內時,自己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旁邊之人,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
“二弟,好久不見啊!說起來,前些日子父皇調你去治理申河之水,當時自己有事沒去送你,本以為你不會在意的,可你倒好,回來了竟也不通知一聲。”說話的是那個穿紅色衣袍的男子。
“大哥說笑了,我不也是有事才耽擱嘛。”
溫玹琅又恢複了先前笑容可掬的模樣,讓阮瑩雯有些懷疑,剛才那個渾身冷冽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大膽,你是誰?見到我們還不行禮!”
旁邊那個穿藍衣的男子忽然大喝一聲,眾人的目光瞬間都投在阮瑩雯身上,一時間,反應過慢的阮瑩雯直接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大皇子,三皇子……吉祥。”
“二哥,你帶來的人不知是真沒禮數,還是故意想給我們難堪?”
阮瑩雯此時已經恨不得丟此人進黃河了,心裏暗罵到底是誰要給誰難堪!
溫玹琅像沒有聽出他語氣裏的惡意似的,依然笑容不減,良久方道:“此人不過是鳳冕來使,何以要遵守這不必要的禮節。”
“你的意思是向我們行禮是沒有必要的,溫玹琅!你好大的膽子!”
“三弟可是忘了,別國來使可是不需要向除了父皇以外的一切人行禮,難不成,三弟是想……”話意已出,溫玹琅索性便停了口。
穿藍衣的那名男子瞬間便鐵青了了臉,再說不出話來。
誰不知道,閩茗皇帝可是十分忌諱這些的,溫玹琅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紅衣男子也愣了片刻,良久才反應過來。
“二弟說笑了。隻不過,鳳冕來使不是先前便進去了?怎麼,這位姑娘是……?”
阮瑩雯有些緊張,沒想到這穿紅衣的心思挺細膩的,不僅蓋過前事,還立刻找出問題關鍵點。也不知巧舌如簧的溫玹琅能不能順利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