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團長注意到了那些人的失蹤,也聽說了基德鬼祟的行為。就在某天晚上,親眼看見基德擄走一個醉鬼之後,二人坐不住了,決定第二天去府裏拜見基德,勸他罷手,於是慘遭殺害,冒險團的眾人也受到牽連,死傷嚴重,七零八落。基德仍舊會思考,會計算,會衡量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但是在無窮的力量和永恒的生命這個誘惑下,一切都值——言咒的作用之下,他對巫師的話不會生疑。
“用了這麼多祭品,那位大人所說的靈陣一定可以完成,我馬上就可以獲得和那位大人一樣的力量和生命了!”基德心中興奮,臉泛紅光,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坐在對麵的隊長忙不迭的跟著幹杯。
兩個人從通道中跑出來,前邊的年輕男子不認識,後麵是自己的女兒。“父親!”凱瑟琳隻來得及喊一聲,便被西劄爾拉著繼續跑。隊長認出是凱瑟琳公主,基德則在想裏麵發生了什麼事,二人一路追趕,與外麵的衛兵彙合,之後地動山搖,一起逃到山下,在山下等到了西劄爾,這個和自己女兒一起從最裏麵跑出來的人。
女兒是那位大人的侍女,女兒說要帶這兩人回去,便遵從女兒的意見,況且他也想把西劄爾弄醒,問清楚裏麵的詳情。西劄爾的狀態很古怪,他的身體和正常人沒有半點區別,體溫心跳呼吸等等,一切都正常的很,卻偏偏不醒,就算站在他麵前,大眼睜開瞧著他,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就好像······躺在床上的是個死人,“莫非這個奇怪的年輕人和那位大人有什麼關係?要不怎麼會如此的令人看不透······”。西劄爾不醒,基德便想向女兒詢問,女兒卻要帶著侍女去照看那位女子,基德不敢阻攔。
躊躇之際,西劄爾自己醒了。雖然神情很恍惚,眼神很迷茫,但終究是醒了,基德看著活生生的西劄爾,仍然感覺那是一個死人······
基德支走了隊長,謹慎的問西劄爾:“你和那位大人是什麼關係?那座山又為什麼會塌掉?”
再之後,西劄爾胡編亂造,基德信以為真,基德為什麼會相信?不是因為西劄爾說話的態度和內容,而是他麵對西劄爾時的感覺和麵對巫師的時候,十分相近,人就在眼前,能看到,卻不能感覺到,放佛那裏空無一物,又放佛那人是死人。
侍女帶來了夫人去世的消息,基德心中矛盾,數十年來的感情促使他暫時抵製住了言咒的控製。隨侍女前去,進門第一眼,便瞧見趴在母親身上痛哭的凱瑟琳,言咒的效力又占了上風,“孩子,你母親死了?別太傷心,我們還有大事要做呢。”
“什麼大事?母親死了,嗚嗚······父親,母親死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麼你一點都不難過?”
······
一番糾纏,基德沒有問出山洞裏發生的事,凱瑟琳混亂不知所言,基德無奈,心想:“看來是她母親去世,她太過傷心,亂了神智。唉,孩子就是孩子,成不了大事!”
一時沒有辦法,基德隻好順著女兒的意思,“我這便去安排葬禮,一切要按規矩辦。”
葬禮有什麼好安排的?規矩是現成的,自有禮官操辦一切,基德要做的,隻是在某些場合哭幾聲。通知了禮官,基德去找西劄爾,房間裏沒有人,便又回到這間小院,快到院門口的時候,聽見裏麵的說話聲,是女兒的聲音。
“先生,還有一事想向您打聽。不怕先生知道,我和先生在山洞相遇之前的事,一點都不記得,還請先生告訴我,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靈蛇先生!”基德高呼一聲,搶進院內,“靈蛇先生,凱瑟琳的母親才逝,傷心難過之下,怕是亂了心神,記不得以前的事了,有什麼言語上的冒犯,希望先生不要見怪。”
“父親!我的確傷心,但不糊塗!我是忘了以前的事,但從山洞裏離開到現在,我清清楚楚!”凱瑟琳十分惱怒。
西劄爾一時犯暈,看看凱瑟琳,又看看基德,“凱瑟琳不記得被巫師侵占身體的事,基德以為凱瑟琳是巫師的侍女,凱瑟琳知道從山洞裏逃跑的事,基德認為我和巫師有關係······我告訴凱瑟琳我從特爾普斯來,是受黑格爾的托付,我告訴基德我是巫師的弟子,特意留下轉達老師的話······怎麼辦?好像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