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劄爾離開,卡麗娜關好房門,找出一麵鏡子,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眼睛果然紅紅的,忍不住笑出聲。
“我這是怎麼了?又哭又笑的,瘋了嗎?”跑出房門,急匆匆的下樓,向侍者要了一壺苦茶。
······
卡麗娜的傷好的很快,沒有冒險請鎮子上的醫生,卡麗娜自己就能感覺到傷口每天都在好轉,卡麗娜養傷的日子,西劄爾多次前往蒙蒂斯調查。
西劄爾從不向人打聽什麼,也不靠近那些重兵把守的地方,那樣做很容易讓人生疑。他隻是在四個城門附近的茶樓裏喝喝茶,城主府對街的飯店裏吃吃飯,後來又去了幾次服裝店,訂做了幾套衣服,之後對有些不滿意的地方幾經修改,無聊的時候就在大街上亂逛······
“可疑的地方有三處,蒙蒂斯城衛兵的輪換,大街上沒有邋遢的人,城主府和牢房的守衛都很少。”西劄爾將這些天來的發現告訴卡麗娜。
卡麗娜給西劄爾和自己分別倒上一杯苦茶,坐好認真聽。
西劄爾接過茶,沒有喝,隻是放在鼻前嗅了嗅,接著講:“蒙蒂斯城的的四個城門,東門和南門人流量很少,往外是大海,北門和西門人流量很大,按說這兩個地方的衛兵應該要多派些,輪換也要更勤快,至少不會低於東門和南門。但我這些天看來,東門的衛兵雖然總體人數不多,但輪換的頻率非常快。”
西劄爾喝了一點苦茶,“這是其一。第二點嘛,就是蒙蒂斯城的人太幹淨了,大街上沒有一個蓬頭垢麵邋邋遢遢的人,一個都沒有。或許你認為這很正常,人們愛幹淨嘛,可實際上就連王都維爾紐諾也充斥著許多酒鬼醉漢乞丐流氓,那些人不會將自己收拾的非常整潔。最後,就是蒙蒂斯最需要守衛的兩處地方,城主府和牢房的守衛並不多,再怎麼安定的地方也有罪犯,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會把自己的安全放在首要位置,但蒙蒂斯不是。”
卡麗娜聽得很清楚,卻不怎麼明白,隻好開口問西劄爾:“您觀察的真細致哈,那之後呢?我們怎麼做?”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做,隻有這些信息無法做出推論。”西劄爾喝了一大口苦茶,臉上也顯了苦相。
卡麗娜勸道:“不要急,他遲早會露出破綻的。”
“我不急啊,我苦!”西劄爾心裏哀嚎,臉上卻露出笑容:“破綻,既然他沒有破綻,不如······我們來製造破綻吧。這樣,等你徹底康複後,我找機會潛入城主府,看看有什麼線索,然後偷偷放把火,觀察下衛兵的動向,你負責在外麵接應我。”
卡麗娜頓時來了精神,“好!”
······
卡麗娜每天都要查看自己的傷勢,左臂已經活動自如,發力也沒什麼影響,隻是外麵的皮肉和布料長到了一起,她不敢自己動手撕掉。
“忍著點······”西劄爾說話的同時就撕下了包住傷口的布,露出下麵鮮紅白嫩的肉,一絲絲鮮血從肉中滲出,卡麗娜疼的麵目扭曲,一把將退在左臂的衣服撕裂,不敢撫摸痛處,隻得用力掐著周圍的肉,脖子胸口和上臂,隻是掐還不夠,又換作指甲抓上去,放佛別處的痛能緩解左肩的痛。
“恢複的很好,再過幾天就完全康複了。”西劄爾撒上些藥粉,用紗布纏好。
卡麗娜不肯穿衣服,兀自抓撓著周圍的皮肉,西劄爾拉開她的手,幫她穿好衣服。
“喝口茶吧。”西劄爾給卡麗娜端過一杯,卡麗娜倒進口中,卻不咽下,用口中的苦澀來抵禦疼痛。
西劄爾撿起地上的血布,手中一團火焰冒出,將血布燒的幹幹淨淨。
“那是什麼?”卡麗娜看到西劄爾的表演,奮力咽下口中的苦茶,驚奇的問道。
“一種神秘的力量,能焚燒一切的火焰。”西劄爾高深莫測。
卡麗娜忘記了疼痛,抓起西劄爾的手,仔細的翻看,“沒有燒痕,你的手為什麼沒事?能再表演一次嗎?”
西劄爾抽出手,“當然可以,但是你千萬不要觸碰,很危險!”西劄爾又表演了一次,卡麗娜著魔般的看著西劄爾手中的火焰,伸手要去摸。
西劄爾趕緊熄滅火焰,拍掉卡麗娜的手,卡麗娜陡然驚醒。
“我不是說了不能碰嗎?你差點就死了!”
卡麗娜連連抱歉:“真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這種奇怪的現象,就不由自主的想湊上去。喔,你有這樣的本事,怪不得說要去城主府裏放火,確實很方便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