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劄爾非常高興的跑到人前問:“今天是幾月幾日啊?”
被問到的那人表情古怪,心想著“原來不是野人,是個傻子······”還是回答了西劄爾的問題,“今天是奧丁曆964年10月28日。”
“什麼!”
······
時間回到2月的維爾紐諾。
從雷諾陛下的口中聽到某位伯爵和蘇珊的事後,德森克莫名的煩躁憤怒,不理會可麗兒和西劄爾失蹤的事,也忽略掉菲爾頓托付的事,將怒火劈頭蓋臉的出在了那位倒黴的伯爵身上。這件事可大可小,大了說,沒有任何頭銜職務的德森克襲擊一位身份高貴的伯爵,這是對整個皇室貴族的挑釁,雖然德森克也出身於貴族,小了說,北王的侍衛隊長揍了一個不知名的伯爵,伯爵在維爾紐諾可說是爛大街,甚至街上隨便拉出一個人來都認識好幾名伯爵······至於德森克的怒火為何如此之大,雷諾倒是可以體會一點,可麗兒和西劄爾失蹤,如此嚴重的事發生,德森克又不能衝自己發火,隻好找個由頭將那位伯爵揍了一頓。
人揍了,事出了,雷諾無奈之下把兩位公主失蹤的事透露出來,並且有意無意的讓人們把德森克對那位伯爵的行為與兩位公主的失蹤產生聯想,克斯坦斯團長倒是清楚的很,但是也隻能就著杯中酒咽下,什麼聲音都不能發出來。
雷諾埋怨德森克不夠沉著,一點也沒有原來的氣質,德森克喝酒冷笑不說話,直到昏迷的波恩醒來,從口袋裏掏出菲爾頓的信。
雷諾驚的拔地而起,身下的椅子四分五裂,拿著信的手都在不停顫抖,眼瞪著德森克,卻說不出一句話。
德森克冷冷一笑:“是不是也有揍人的衝動?冷靜點。”
“冷靜個屁!”雷諾大掌拍下,桌子碎成無數塊,碗碟酒菜乒乒乓乓的摔碎在地上。
克斯坦斯正端著酒杯在嘴邊,眼前的突變讓他驚恐萬分,從來沒有見到過雷諾陛下如此的失態,究竟發生了什麼?克斯坦斯無暇細想,因為雷諾馬上開始下達命令。
“克斯坦斯,立刻傳令王都所有部門的長官以及那些外地的城主們,到我這裏來,出大事了!”
“是!”克斯坦斯立刻離開,去分派手下前往各處傳令,手裏還攥著半杯酒。
雷諾怒目圓瞪、雙眼血紅,對著德森克吼道:“為什麼不早點來報告!為什麼要隱瞞到現在?”
德森克皺著眉頭,冷冷的行禮,“陛下,菲爾頓和我的意思是,不要聲張。”
“嗯?”
“雖然菲爾頓的那件寶貝被毀了,但是特爾普斯的軍隊還在,普通的敵人仍然拿不下特爾普斯,所以我們這次來,其實是希望陛下能派些真正的高手去特爾普斯增援。其他的事情,比如征兵之類,可以緩緩進行。如果將真相公布,隻怕對士氣會造成極大的打擊,敵人若是乘機而入,或許會一舉成功。”
雷諾沉思了一會,忽然又開口罵道:“德森克你個混蛋,你究竟還有什麼瞞著我?先是讓西劄爾冒出菲爾頓的女兒,被我識破又說其實是可麗兒的表姐,現在又告訴我菲爾頓的祖傳之物被毀,你還有什麼沒說的?”
德森克眨眨眼,“嗯——有!”
雷諾暴跳如雷,“說!”
德森克臉上不悅的說:“那位名叫蘇珊的裁縫,是我的女人!我們就快結婚了。”
“啊?????”雷諾一陣失神。
最後,抽調了皇宮內的一批高手跟隨德森克回特爾普斯,而各地的城主長官們回到自己的轄區後,開始了征兵工作,戰備物資也開始征集調配。
大半年的時間過去,西劄爾和可麗兒依然沒有消息,菲爾頓沒有像人們想象的那樣震怒,反而一如既往的鎮守在特爾普斯。無從找起,二人被國師用空間之力送走,去往哪裏無法推測,甚至是不是在現實世界,都不可知。
這天,風塵仆仆的可麗兒騎著一匹矮馬,出現在特爾普斯的城門前。
同一天,西劄爾係著一件羊皮,出現在了希克森的西邊山腳下,問清了日子。
“10月28日?8個月,我們在哥白尼那居然呆了8個月!”雖然哥白尼曾經非常清楚的說過一年一天的事,但當時的西劄爾並未放在心上,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莫名膽寒。
“操控時間,實在是太可怕了,我要是住上幾個月再出來,現在的人···”西劄爾四下望望,“現在的這些人,所有人,都已經死掉了。”西劄爾越想越可怕,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