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已經擺好了宴會用的長桌寬椅,食物也是滿滿當當,涼拚果蔬,清茶甜酒一應俱全,有些熟食還冒著熱氣。“各位大人,就請先湊合著用些,然後會有下人送各位大人回住處休息,晚上陛下會親自與各位大人暢飲。”克斯坦斯團長說道。
沒有太多客套,隻有幾聲“客氣客氣”之類的回應,能來這裏的顯然不是等閑之人,而且也很少是第一次來,駕輕就熟的紛紛落座。有好酒或是交情不錯的開始推推杯換盞,聊聊去年各自轄區的收成財務之類,談談發生或是聽說了什麼好玩的事,絲毫不見拘束,更有人邀請克斯坦斯團長過去喝兩杯,克斯坦斯微笑著拒絕。
德森克四人也找了位置坐下用餐,波恩和德森克小飲了幾杯,可麗兒和西劄爾則一言不發的吃東西。
沒用太長時間,人們便相繼起身,相約晚上再見,馬車已經備好,將這些大人物們紛紛送回去。其實這些人基本上都住在同一個院子裏,隻是不同的樓而已,不過大家依然心照不宣的獨來獨往,很少有人並乘。“為什麼呢?”坐在寬大舒適的馬車裏,波恩請教德森克。
“沒有什麼原因。或許是以前大家暫住的地方比較分散,所以形成了馬車單獨接送的傳統,或許是身為一方之主不可以隨便拉攏陣營的規矩······誰知道呢。”德森克一臉的無奈,“要知道,如果你和某人同乘一輛馬車,那麼人們就會將你們視作同一陣營,甚至會懷疑你們要暗自謀劃些什麼。嘿嘿,不管是在王都裏做官還是到地方上主政,既不可以得罪你的同僚,也不能相互間走的太近晚上,這就是現實。”
回到住處,幾人各自在房間裏休息,桑德斯抱了罐子酒,斜靠著二樓的欄杆,自酌自飲,一罐酒喝到幾人起床,正好喝完。穿禮服,整理儀容,四人出現在門外,門外候著的馬車正是來時乘坐的那輛,坐上馬車,尚有困意的人繼續打盹,滿懷心事的人則愁眉不展。
“德森克先生,以您的神奇能力都不能幫助西劄爾激發力量,那位國師真的可以做到嗎?再說,就算他能做到,是不是肯做,而且,您對西劄爾使用的能力是不是能瞞過那位國師,暴露的可能性很大。”波恩思前想後,越發覺得這件事不妥。
“放心吧,就算他發現西劄爾是男孩,也不會說出去的,那位國師可不是一般人,我和你父親都曾經受過他的教誨。我自認為是這世上頂尖強者的行列,但是我卻絲毫感知不到那位國師的實力,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普通人,不過我的精神幻境施展到極致,也絲毫影響不到他。最令人費解的是,他似乎擁有一種非常奇怪的能力,每次他說出來的話都被驗證為真,不論是已經發生的還是將要發生的······”
“那麼厲害?那麼,那你有沒有問他那次暗殺的事?”波恩追問道。
“當然問過,當時我就像你現在這樣急躁的去問。不過他隻是搖搖頭,沒說話,大概是他的力量還不夠強大,也或許那種能力有極大的限製,反正他沒說,我以後也沒再問。”
“那麼如果西劄爾確實沒有潛力呢?或者真的成功激發了又怎樣?”
“沒有潛力?哈,那我就收他做弟子,教授他武技。如果成功的話,說明西劄爾是屬於那種天賜之人,留在國師的身邊,國師肯定能指導他如何進步的。”
“天賜之人······我那位表姐好像就是。可這和報仇有什麼關係?我是說直接的關係。”
“這次的入侵事件就可以看做是敵人行動的先決條件,你們家那個東西被毀掉了,盡管你父親還是很強大,但再也算不上無敵。那麼不論是北方敵人拿下特爾普斯還是帝國內部敵人行刺你的父親,都變得有可能。”
“唉,為什麼父親不親身攜帶那件東西呢······如果像祖父一樣隨身攜帶,也不至於此吧。”
“正是因為你祖父當年被襲擊那件事,使你父親不敢再將那東西帶出特爾普斯。那件東西一旦使用,雖然會獲得無敵的力量,但是時間並沒有想象的那樣持久,而且狀態消失後,會陷入虛脫。那麼要行刺你父親,隻要有心算計,不,哪怕是無心插柳,也有可能成功,那東西隻怕也會落入刺殺者的手中······隻是外人並不知道那東西的缺陷,與使用那東西的主人交過手的都死了。”
“所以他們才如此忌憚,先將其偷走毀掉······”
“大體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