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條很快燃盡,西劄爾拍拍手上的泥,“好了,我們回去吧。”桑德斯對著墳墓鞠躬,和西劄爾離開。
“桑德斯大哥,你剛剛說,那街上的碎肉就是那個偷走可麗兒家東西的賊嗎?”回去的路上,西劄爾不再興奮,想著老爹的死,然後想起剛剛桑德斯的話。
“是的,城主家族中的武技,非常剛猛,如果是大少爺布諾全力一擊,足可以把人震成粉碎,就像我們看到的那些。”桑德斯回答道。
“那麼那團黑乎乎的地麵呢?可麗兒的大哥布諾呢?“
“這就無法推斷了,我要將這些報告給隊長,讓他們去判斷。”
······
德森克同樣陷入了困惑,或者說一直沒有從困惑中走出。如何得到情報又是如何入侵,這場前所未有的暴雪隻在特爾普斯城這片區域肆虐,疑似被布諾的攻擊打成粉碎的敵人屍體,地麵上焦黑的痕跡,還有西劄爾老爹的死以及手掌中融化的物質。線索看上去很多,但根本理不出頭緒,就連憑空推斷一個能把所有線索貫穿的假設都做不到。
行軍是很枯燥的事,騎馬的還好些,可以看見不同的事物,乘車的簡直乏味至極,尤其是車裏的幾個人都各自思索的時候。德森克不斷推翻假設,再建立新的假設,波恩本來是喜歡玩鬧的性子,但出發之後便時刻銘記菲爾頓的叮囑,向德森克學習,此時一眼不眨的盯著德森克。可麗兒直到把自己的力量用光,也沒有感知的什麼東西,疲憊的靠著波恩,漸漸入睡。西劄爾開始也在想這件事,不過簡單的頭腦想不出個究竟,便不再去想,打算和車裏的人說說話,卻看見幾人都沒有搭理自己的功夫。
“唉,要不出去騎騎馬吧······可惜,桑德斯大哥也回城區了,找別的士兵教我騎?好像也不太好吧······”
夜幕將至,車隊停下,準備食宿,晚上的時間充裕,會盡量的弄豐盛些。
睡了半天的可麗兒精神飽滿,從來沒有離開特爾普斯的她,現在就如逃脫牢籠的鳥,四處嘰嘰喳喳的鬧騰,圍著起鍋搭灶的士兵問東問西,又要拉著波恩去遠處的野地山林裏轉轉,波恩忍不住道:“以前你老師沒走的時候,你冷的向塊冰,我們找你玩你都愛答不理的,甚至有時候還恐嚇要宰了我!現在卻變成了表姐的那隻鳥,嘰嘰喳喳,一點都不安分。我要同德森克先生討論大事,沒空陪你瞎玩。”
可麗兒憤恨的踩在波恩的腳上,“不去就不去,誰稀罕!西劄爾,跟我去打獵,聽說你是個獵人,弓箭會用吧,我們去打幾隻兔子回來燉!”波恩卻是頭腦昏沉,無聊的在車子上昏昏欲睡,卻怎麼也睡不著,老想著那起伏的馬背,終於車停了,他睡著了,然後被可麗兒推下了車。
在別的士兵處要了弓箭,可麗兒還打算拉著那名士兵一起去打獵,那位老兵微笑著拒絕了。
“你沒有發現嗎,那些士兵的分工都非常細致的,誰的活誰幹,你幹嘛還要拉他出來玩······”西劄爾不滿可麗兒的行為。
“有嗎?我看那麼多人,都在邊上休息,那名士兵也沒什麼任務啊?”可麗兒不解。
“雖然我沒有學過行軍打仗,但是可以看出,軍隊和狼群類似,分工很明確的,不清楚那名士兵是做什麼的,但是大概坐在邊上休息就是他當時的任務。”
“是這樣嗎?”可麗兒依然不解,她長年和老師居住在孤獨的院落,對於軍隊和狼群都非常陌生,雖然離軍隊很近。
“你爹是特爾普斯的頭頭,就像狼群的頭頭一樣,你是你爹的女兒,就像狼群頭頭的狼崽子,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你會寫字嗎?會騎馬嗎?”西劄爾忍不住問道。
可麗兒倒是細細的想著,然後一本正經的回答:“軍隊和狼群我確實不了解,我根本就沒見過狼。寫字我倒是會,我的老師幾乎精通世界上所有的文字,然後騎馬也會,老師經常帶我騎馬的,騎馬去城東幾十裏的外的一處冰泉裏泡身體······”
“冰泉泡身體?”輪到西劄爾不解。
“是的,大概是為了提升境界的修煉吧,我的力量就是冰凍啊,你知道的。”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