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侯越是這樣,林釗就越想去做,以此彰顯自己的能力。所以,林釗雖然嘴上沒有再繼續說,但心裏卻暗暗下了決心。
……
待林釗走後,安慶侯的親信鄭堅上前問道,
“這林釗不過是個小蝦將,為何侯爺要費這麼大勁來對付他。”
“蠢貨。”安慶侯一口啐道,“林釗是個有軍功的人,在北軍中有一定的影響力,況且他是林業的親侄子,林業要是死了,你說皇帝會讓誰來接替北軍領頭人這個位置呢?”
“噢,原來如此。侯爺真有先見之明!”
鄭堅忙拍馬屁道。
安慶侯笑而不語。
“可是,這林業也不是吃素的,怎麼會輕易地死掉呢?”鄭堅不解地問道。
“這事用不著我們操心,自有人幫我解決掉他。”安慶侯喝了口茶,淡定地說道。
“侯爺是指安雨煙那小妮子?”
“嗯,除了她還能有誰?”安慶侯輕蔑道。
“可屬下總覺得安雨煙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侯爺應該盡快斬草除根才對。”鄭堅勸道。
“安雨煙的確是個燙手的山芋,但現在還不能除掉她。”安慶侯皺了皺眉,深思道。
“這是為何?”
“現在就除掉她,待我起義時又要以什麼名義讓天下人折服,不一起來對付我呢?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安慶侯起身說道。
“噢。”鄭堅略有所思道,“汝明王是所有人公認的大英雄,威望很高,所以要是侯爺以為汝明王平反為名,天下人也不會給侯爺戴上‘逆賊’的罪名。”
“沒錯,所以本侯無論如何也不能對她下死手。況且,安雨煙是個極其精明的女子,不可能沒有防備之心。”
“怕隻怕侯爺會反被安雨煙所利用,到時候得不償失啊!”鄭堅擔憂地說道。
“這一點我又何嚐沒有想過,隻是現在還沒到能翻臉的時候,不能輕舉妄動。”安慶侯放下茶杯,向前走了幾步,又道“葉子貢年少時窮困潦倒,幸得汝明王慷慨解囊,沒有活活餓死。要是現在就翻臉,恐怕他不會放過我。”
“葉子貢手下的士兵個個訓練有素,確是個難纏的家夥。”鄭堅在旁邊表示讚同道。
“所以現在隻能靜觀其變,本侯就不信我連一個妄自狂大的黃毛丫頭都對付不了。她想當女皇帝,哼,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說著安慶侯便一腳將眼前的桌子踹開。
……
傍晚時分,安雨煙心裏仍然記掛著心上人林煜升,久久不能釋懷。隻見她拿起毛筆,開始在紙上寫‘煜升’二字,寫了一遍又一遍,並樂此不疲。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一個丫鬟跑了過來,道,
“葉小姐,外麵有個人讓奴婢將這封信交給你。”
安雨煙這才放下手中的筆,上前接過信封,道“辛苦了,你先去忙吧。”
“是。”
待那丫鬟走後,安雨煙始拆開信封。
“是師父!明日上午來此地一見。”安雨煙看著這信自言自語道。
安雨煙並不想前去赴約,一方麵她知道師父見她的目的就是想勸她放棄;另一方麵,她這一去,要讓人撞見了,豈不讓人起疑。可是若是不去,萬一師父親自到將軍府來找她呢。
“唉”一想到這,左右為難的安雨煙不禁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