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絲絲做響,很是開心,身影忽大忽小。除了不能遊離開,也有了一定的自由。
劉封好不容易安撫完小蛇,開始用育魔大法培育蜂王。
過程非常順利,沒有任何意外,剛剛完成種魔,腦海中便接受到了蜂王傳來的儒慕之情。
鐵線蜂本就是群體性昆蟲,非常適應這種上下級的結構,甚至因為有了一個頭目,反而傳來心安的感覺,不再有之前的惶恐之情。
鐵線蜂與其他蜂類不同之處在於,它們沒有工蜂與兵蜂之分,它們除了蜂王,都是兵蜂,以掠奪為食。
很快數千隻鐵線蜂圍著劉封爬上爬下,劉封心念一動,蜂群上下飛舞,不僅能準確的理解劉封的思想,甚至相互之間能夠默契的配合,這是一種天然的默契。
劉封心中一動,倘若能夠提升這些蜂的身體強度,完全可以當成特殊的飛劍來用,突然使出,定能收到奇效。
鐵線蜂隨處可見,一年四季,白天黑夜,見到這種蟲子都不會覺得奇怪,本意是用來做偵查之用。練成蠱蟲,偷偷下毒神不知鬼不覺。
現在想來,似乎有更多的潛力可挖。
劉封不停的煉蠱,又不停的實驗,完全忘記了時間,沉浸其中,一個多月足不出戶。
這一天,劉封正在培育蜂王新生的幼蟲,突然外麵的蜂蟲傳來警告,一個黑衣人不知什麼時候潛伏在窗外的樹冠中。
如果不是這隻蜂剛巧落在了黑衣人身上,還發現不了。
劉封心中一凜,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黃蜂傳來的畫像。
“李榮,你還是沉不住氣了。”
劉封閉門煉蠱,未嚐沒有躲避麻煩的意思。
自己用手段奪了外事堂堂主之位,便不用再去外麵執行任務,也不用去內事堂報備,就是防著李榮以大義來壓。
比如,派一個必死的任務給劉封,去必死無疑。不去,違反門規,還是個死。
成了堂主就不一樣了,聽調不聽宣,除非宗門直接下任務,其它的想聽就聽,不想聽的找個借口搪塞過去誰也沒辦法,畢竟外事堂千把多人需要管呢。
如此一來,李榮就沒有陽謀可用,隻剩下暗殺一途了,隻要早有防備,就是再來兩個李榮,劉封也不怕。
當然,李榮是不能死的。最近和劉封沾上邊的人死的太多了,李榮畢竟是剛進了宗門的人,要是來暗殺劉封又被反殺了,有心之人便能看出不對了。
武德之死勉強還能說過去,可是先天和後天之間畢竟差著一個大境界。
再說,李榮活著還有用處,劉封需要一個明麵上的敵人打壓自己,這樣能擋住上麵人的視線。
殺子之仇,報不了也就罷了,自己每一步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甚至自己能活著,也隻是為幫對方遮掩身份的工具。李榮倘若知道真相,不用劉封動手,直接便能氣死。
此時李榮正潛伏在樹冠,死死的盯著屋內的身影,手中扣著梅花針,隨時準備發出。
突然一道人影從後麵躥上了樹梢,李榮大驚,低喝一聲:
“誰?”
來人似乎也吃了一驚,想也不想揮手就是一掌。
李榮也是一掌擊出,雙掌相交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來人借著掌力向後飛退,雙足在地上一點,悄無聲息的隱沒在黑暗之中。
李榮背著手,強壓著手指的顫抖,回頭看了一眼劉封的背影,恨恨的離開。
回到居所,管家連忙迎上:
“大人,可是得手了?”
李榮臉色陰沉,一言不發,脫去夜行衣,在屋裏來回踱步,把左掌舉在燈前,凝神細看。
“大人,大人,可是遇到什麼棘手的麻煩?”
管家連見了幾聲,李榮總算回過神。
“二叔,你說在外事堂,會有先天的高手麼?他潛伏在外事堂到底有什麼目的?”
“外事堂?那裏能有什麼高手,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什麼油水。”
“我也這麼覺得,可是今天我遇到一個神秘人。”
李榮看著自己的手,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當時我們誰都沒有發現對方,倉促間對了一掌,我隻來得及用出七成功力,他淩空而來,應該比我還少用半成,結果算是平分秋色。
我已經築基,內息經過一次精煉,對方功力居然比我還要精純,實乃我生平僅見。
倘若他也是先天高手,他來是幹什麼呢?如果不是先天,內息卻如此精純,不可能的,後天高手不可能有如此精純的內息。”
李榮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已經出來一個多月了,早該返還,畢竟自己剛入宗門,不比內事堂已經經營多年,在宗門自己不過是一介學子,要處處小心謹慎。
可是就這麼返回宗門,下次再有機會回來不定到什麼時候,眼看著劉封如此逍遙下去,又哪裏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