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秦簡這麼一說,黃護士長頓時鬆了一口氣……
“沒事兒,剛剛有一個人來到護士站問你的辦公室在那裏,小護士看見人家長的帥氣就發花癡的告訴了人家,我怕是什麼滋事尋仇之類的人,畢竟做醫生擔負的風險很多,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就上來看看。”
聞言,秦簡也了然的點了點頭,對黃護士長這番舉動表示理解。
畢竟,醫生跟警察這樣的職業一樣,不一樣的是警察手裏背負的是十惡不赦之徒的性命,而醫生雖然是救人的職業,但是卻也保不準在什麼時候,一條鮮活的生命便會被自己給送進了閻王殿,雖然這錯不在於醫生的本身,但是有些偏激的死者家屬卻不是這麼認為的。
他們隻會一廂情願的認為,一個好好的人,一條鮮活的生命被送進了醫院,被送進了手術室,本就應該好好的出來,萬一出不來了,那便是你們醫生的責任,是你們醫生害的。
這樣的情況之下,滋事尋仇的自然屢見不鮮。
然後想到了鄭斌,估計是鄭斌在樓下問的護士站護士,自己的辦公室在那裏吧。
看到護士長這幅著急的模樣,秦簡很容易便能想到鄭斌在問護士他的辦公室在那裏的神情,但是既然鄭斌來找自己,便是一定有什麼事情,可是最終他怎麼卻隻是跟自己說了那麼三兩句話,便走了呢?
心裏隱隱有些空蕩蕩的,秦簡實在是不願意承認,是因為鄭斌的到來,讓自己的心變得有些失去了原本跳動的頻率。
人,即使是最親密的愛人,都永遠猜不透對方心裏想的究竟是什麼,更何況是像現在這般,秦簡與鄭斌完全就是屬於戀人未滿,就連是朋友,都有些隔閡的地步呢?
鄭斌渾渾噩噩離開了醫院。在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鄭斌回頭看了一眼H省這座高聳入雲的省醫院。
他最愛的人就在這裏工作,他最愛的人在這裏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這本該是他最驕傲的事情,但是此時,卻壓得他透不過來氣。
並不是說在意秦簡此時此刻的地位究竟有多麼的重要,也不是嫉妒秦簡的醫學會比他造詣要高!
如果真的計較的話,其實鄭斌的醫學,遠遠是要比秦簡還要高的。
讓他最為在意的事情便是,這幾年他雖然多方的打聽秦簡的日常生活,他在醫院裏是否安好。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秦簡現在是否已經有女朋友了……
原本今天是要來問個清楚的,但是當看到那個護士飛奔一樣的奔著秦簡而去的時候,鄭斌才突然覺得,或許,他與秦簡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畢竟,屬於同性戀的人是他,而不是秦簡。
如果秦簡也有這種嗜好的話,當年他們兩個也早就在一起了,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他逃離了這麼多年,再次相見的時候,無言以對。
或許……在秦簡的心目中,他鄭斌真的是屬於那種齷齪的,變態的人吧……
鄭斌就感覺自己此時鑽進了死胡同之中,怎麼都出不來,隻要一想到秦簡有了女朋友,甚至是有了女人,甚至是已經與他的女人享受了魚水之歡的時候,鄭斌就感覺有一隻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心髒,掐住了自己的喉嚨,讓他連呼吸都感覺到了困難,心髒連跳動都感覺到了疼!
他不想要回家,不想要看到父母看著他的那失望的麵孔,也不想要回美國,因為他雖然心死,但是卻仍舊是放不下秦簡!
哪怕隻是這麼遠遠的看著他,鄭斌都感覺自己心滿意足了。
所以,他去了酒店。包了長期的房間。
現在的他,雖然不再執拗,但是卻頹廢。
他隻想要這麼呆在有他的地方,即使是不出現在他的麵前,不打擾他的生活,他也心甘情願。
一天之中,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每個人的生活都是那麼的精彩,尤其是路芷涵感覺,這老天爺簡直就是在把著她的腦袋,逗著她玩兒一樣。
下午的時候,穆震庭打來了電話,說是手表找到了,但是卻因為被撿到的人沒有當一回事兒對待,所以手表有些破損。
雖然這個結果她已經預料到了,但是等真的看到手表被損壞的程度,路芷涵還是忍不住的眼睛一酸,掉下了眼淚。
這是她奶奶臨終前給她的手表,這麼多年了,她隻身在外,最最親密的也就隻有這一款手表而已。
每當自己實在是熬不過去了的時候,路芷涵便會對著手表說說心裏的話,說說心裏的苦悶,就好像小的時候,父母把她逼的太緊了,她就會去奶奶的身邊告狀一般,等著奶奶出來維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