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多保住一會兒?紀雲心中明了,看來此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敵,至少那才識方麵一定獲得了不小的認同,就是不知是哪位英才?
等等,皇上先提文舉客棧,這人該不會是……想到什麼的紀雲仍不住臉色大變,控製不住的一臉震驚。若是真自己其所想,那今天皇上特召諸位大臣的事,可就不一般了啊。又有幫忙之言在前,皇上他,究竟想幹什麼呢……
“皇上,老臣也有一言要說,還忘皇上洗耳恭聽。”
“老師,您說。”瞅見紀雲神情的姬欽灝笑著從前者那收回了目光。
“皇上乃九五至尊,安危係於天下萬民,以後,還是不要隨便微服出巡了。”蕭敬毅起身,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滿腔衷心地勸誡道。
額,姬欽灝好不尷尬,隻好暫時應下,先糊弄過去吧。蕭敬毅又怎會不知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學生的秉性,但那些話,他還是得說。
既然微服的事都在此說開了,一些話,姬欽灝也直接明說了。“這裏還有兩首詩,交由諸位愛卿品鑒。第一首,是朕出的命題詩,第二首,是那人的明誌詩。”
果然,皇上這是要在朝會上重賞某人,故而提前和自己幾位打好招呼呢。紀雲明白了,其他幾位大員也都差不多明白了。
“這第一首叫《登科後》,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這第二首叫《從軍行》,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姬欽灝停了片刻,說是品讀鑒賞,卻又不給下方眾人時間,直接便道:“朕欲嘉賞此人,諸位愛卿可有什麼想法?”
“皇上,這些詩是好詩,聯是好聯,若隻賞賜一二,必無不可。但皇上特召我等前來,又怎麼可能隻是賞些銀兩這麼簡單。可是皇上,若僅是因為做了好詩,對了好聯,便封官進爵,於理於法都不妥當。這事要是傳出去,必會引發世人之不服,有損皇上名譽、朝廷體麵。故,下官還請皇上三思,收回誠意。”吏部尚書楊庭玉第一個出聲答話,還幹脆舍凳不坐,跪倒了地上。
姬欽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聲音微冷道:“楊尚書,你先起來,朕這不是找你們商量了嗎。不過這賞,朕是一定要賞的!”
“皇上,恕老臣直言,為政者不因怒而施罰、不因喜而布賞,此人無功豈可受祿。”可惜,蕭敬毅也不讚同。
“藥知節。”姬欽灝靠在龍椅上不自個辯解道。
沒辦法,藥知節隻好心裏發苦地站起來,朝著諸位同僚道:“此人有功,救駕之功。”
“皇上,文舉客棧的命案莫非是場有預謀的行刺!”紀雲的反應最快,心裏吃驚的他忍不住高聲問道。
“末將這就帶兵……!”行刺,抓住這個字眼的李驍也猛然臉色大變,嘭的撞倒椅凳站起來,厲聲請命。
“都閉嘴!”姬欽灝有些惱了,順手瞪了李驍一眼道,“這都過去兩天了,現在帶兵有什麼用!行刺一事已有一案在前,毋須在大動幹戈!此事就此揭過!誰都不許打文舉客棧的注意!明白嗎!”
眾人都有些想不明白姬欽灝為什麼發那麼大火,不過也隻好先齊聲領旨了。
“有了救駕之功,現在可以賞了吧。”
“皇上,僅管如此,也沒有直接封官的……”楊庭玉的話如李驍的一般,都等不到說完,便被姬欽灝給瞪斷了。
姬欽灝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緩聲道:“唉,朕就知道你們會這麼說,倘若那人不僅有救駕之功,又有狀元之才呢?白燁。”
“奴婢在。”一直規規矩矩侯在邊上一句未響的白燁趕緊出列道。
“讓你準備的東西呢,給諸位愛卿一人一份。”
“是。”